冯臻臻扑哧笑出来:“你这笑话是编出来的吧?包装袋怎么能当裤子?”
王路道:“是真的,那时候进口的尿素袋子是尼龙布的,料子有点像的确良,有人家心灵手巧的,还将袋子重新染成蓝颜色,你还别说,能弄到化肥袋做裤子的,还得是有门路的呢,所以又叫干部裤。”
冯臻臻笑得浑身发软:“说起来你们是制造业大国,全球工厂,谁晓得还有这样的岁月。”
王路道:“是啊,我们这年龄也只是听说有这样的化肥裤,倒还真没见过,也没穿过,如今在山沟沟里,因陋就简,咱们也弄条化肥裤穿穿。”
依着王路的话,冯臻臻还真弄了几条化肥裤子,还有背心,这也是无奈之举,窗帘风化极严重,不少地方已经脱线了,冯臻臻勉强给王路做了条内裤和背心,就没有多余的料子了,只能弄几件化肥衣服备用。
兔肉终于炖烂了,冯臻臻给王路盛了一碗端上来,为了方便王路消化,里面的骨头早就取出,还剁得稀烂。
王路连汤带肉吃了一碗,精神大振,连背上的伤痛都减弱了不少。
再向冯臻臻要,她却不肯了,说怕王路不消化,“剩下的肉都放在楼下的锅子里呢,明天再吃吧。”
王路这才想起,还没见冯臻臻吃饭呢,忙问道:“你吃了没?”
冯臻臻笑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带着碗筷下了楼。
王路挠了挠头,冯臻臻带着自己在这荒山野岭里这样长时间,如果连吃饭问题也不能解决,两个人早就饿死了,这个女人,不得了,了不得,连谢玲都不见得比她强。
也许是因为吃了肉,王路感觉全身爽快了不少,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当王路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夜间,窗外一片虫鸣。
王路摸了摸肚子,饿,好饿。
那一碗兔肉,早已经消化完了,肚子扁扁,饿得实在受不了。
王路知道,冯臻臻不让自己多吃肉食,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实在饿得够呛,都感觉前心贴着后背了。
冯臻臻说过,楼下锅里还留着半锅兔肉,吃几块挡挡饥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