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蓬门稍有变形,“他”正在准备进入——女子闭上了眼,身子软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自己将再一次被“他”占有,在剧烈的痛苦中,也会同样地获得深入灵魂的快感。

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停了下来。

现在的场景就像变魔术一样——那种烂了大街的人体悬空魔术——女子上半身躺在堤坝粗粝的石块上,两条修长却又带着累累乌青和牙印的腿半悬在空中,私处暴露在星光和夜的山风中。

这一能引诱所有生理无障碍的男人红着眼睛扑上去的一幕,却如定格一样定住了。

“他”突然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

因为“他”正在思考,今夜后,王路将彻底归“他”所有,这很好,真的很好,即使“他”无情无欲,脑电波也有了丝波动,这是新的未来,而这未来,是属于“他”的。

但是出于生殖的本能,“他”需要在这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血脉,“他”不敢保证,王路彻底被自己掌控后,是否还会保留生育的能力。

所以“他”难得地迟疑了。

扑通一声轻响,女子赤裸的下半身掉落到了堤坝上,女子吃惊地睁开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趴在石块上的男子突然一跃而起,扑到女子身上,双手一掰粗暴地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

冯臻臻惨叫一声,那痛,并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还有脑电波的,此时此刻,王路在强横地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在脑海中,“他”也一样在冲刺,在抽插……这种痛苦,是肉体和灵魂双重的。

而那快乐,也一样是肉体与灵魂双重的。

冯臻臻很快迷失了自己,她彻底地放开了自己的身体和脑电波,来吧,我的爱人,这一切,都是你的。

星空下,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在石堤坝上翻滚,做着亿万年来,无数生物曾经做过的事情,抽插、痉挛、喷射、潮吹……

而在意识之海中,两股脑电波也在冲撞、交融……

山间的露水较浓,水池边的湿气就更重了,清晨,太阳还没升起,两具躺在水池边的赤裸身躯上,沾着薄薄一层露珠。

冯臻臻的身体不由自主缩了缩,想向身后的那个温暖的怀抱再依偎得紧一点,她的眼睛眨了眨,缓缓睁了开来。

一只小刺猬和几只白脸山雀正在水池边饮水,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得热闹,听到堤坝上有动静,山雀扑着翅膀先飞了,小刺猬也扭着屁股钻进了旁边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