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猜错了,还有一种情况,也可以不带粮食,或者说,不用带过多的粮食,那就是他们可以快速对目标进行渗透和撤退,所以不需要长时间坚持作战。”
他突然伸出手,在尸体的腹中一阵乱掏,抓住一个圆型的东西扯了出来——那是,胃。封海齐取过军刺,一下就将胃划开了,他在糊糊一样的胃中消化物中翻找着,甚至捏了点放在嘴里尝了尝,周春雨在旁边看得一阵阵反胃,封海齐突然眼睛一亮:“没错,就是这个味儿,90式军用单兵野战压缩干粮。”
周春雨好歹是警察学校出身,立刻道:“这食物还没有完全消化,这说明他用餐在2个小时之内。一个战士,全幅武装,却只带了一日之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在原地打着转:“他们的驻地不可能就在近旁,他们也不想和我们打持久战,斩首——不,也不像,快进快出,快进快出……”他突然顿住了:“封所,我们必须停止追击,而是返回崖山,查明到底是什么东西引燃了山火。”
封海齐站起身:“怎么,你也发觉不对了?”
周春雨一拍脑袋:“没错,这个狙击手的自杀袭击,说明我们追错了方向。”
这时,卢锴等人已经从池塘里爬了上来,聚在封海齐和周春雨身边,不解地问道:“周哥,为什么说我们追错方向了?这个狙击手不惜自杀也要阻止我们,不说明我们追得没错吗?”
周春雨重重摇头:“错了错了,大错特错,我一开始也和你们想的一样,以为这狙击手伏击我们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追击,可是,他的自杀式袭击之举却说明,他不是为了拖延我们,而是为了和我们拼命,因为,他要保护那支队伍里的重要人员。王哥和冯臻臻,绝对不是他要拼死保护的对象,哪怕价值再高,也不值得他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狙击手为了保护老俞头所说的,被王哥刺伤的自己的战友。可古怪的是,他要是真要保护那个重伤的战友,只要以王哥和冯臻臻为筹码,用谈判的方式,就能拖住我们,让战友安然离去,可他却用上了自杀袭击这一招——这样自断生路也同样是彻底与我们崖山结仇的一招。他刚才如果得逞了,那么我们崖山和他们是不死不休,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了。你们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卢锴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不想和我们谈判,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手里没有筹码!王叔叔和冯阿姨,并不在他们手里!”
周春雨一拍卢锴的肩膀:“没错!王哥和冯臻臻肯定不在他们手里!所以这个狙击手被逼得不得不和我们拼命,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失去了王哥的踪迹,还以为我们紧追不舍只是想报复,所以留下死士和我们周旋,大部队却带着重伤员一走了之。”
周春雨一挥手:“快,回崖山,我有预感,寻找王哥和冯臻臻的下落,应该就在那山火中心。”他狠狠握拳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该死,我为什么没有早发现这一点,要不然,谢玲也不至于受伤了。”
封海齐沉声道:“冷静。周春雨,现在不是你自责懊悔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犯了严重的错误,眼下最紧要的是赶紧返回崖山仔细寻找王路和冯臻臻给我们留下的线索——他们虽然不在入侵者手里,可也并不说明他们就是安全的,两人至今没有返回崖山,那就是说他们还身处危险中。”
周春雨长身而起:“走,立刻回崖山!”
这时,脚下的狙击手尸体,突然抽搐起来——它正在丧尸化。
封海齐二话不说,举起军刺,扑一下,贯脑而入,周春雨还狠狠地踢了它一脚:“混蛋,无端端入侵我们崖山,还伤了我们这样多人,想变成丧尸?门都没有!”
封海齐虽然因为对方是现役军人,原本多少有些战友情份,可是对方自到崖山,将崖山闹得天翻地覆,更是杀招连出,毫不容情,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掩护自己的战友,可伤害的,却是崖山人,所以对周春雨侮辱尸体的举动并不阻止。
卢锴等人刚才在面对狙击手的自杀式袭击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时也围上来对着一动不动的尸体一阵踢打,有人还用长柄螺丝刀在尸体脸上乱捅,以发泄自己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