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了,还有那些军人。是的,是的,那些该死的军人,骨头和脾气都象石头一样硬的家伙们。紫禁城最缺的就是懂军事的人才,如今的活人枪手都是半吊子,也就是勉强一用,如果我们能控制一批真正的军队为我们所用的话——天啊,那简单不敢令人想像,所谓的席卷天下也只在弹指之间。”

“想想吧,堡垒里的军人知道那些巨大的弹药库所在地,只是因为被我们围困,所以无法掌控在手,可对我们来说,只要那些军人将这个秘密招供出来,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就是我们手里的玩具。到时候我们想灭谁就灭谁,什么幸存者、定居点,就连再遇上堡垒这样的据点,只要来上几发导弹,他们也一样完蛋。我可真是期待这一天啊,想想看,我们只要穿着干干净净的服装,举着水晶杯,喝着甜美的鲜血,轻轻动一下手指头,轰,千里外的敌人就灰飞烟灭了。”

“这是多么优雅的战争啊。相比之下,我俩现在趴在这脏兮兮的大楼里,冒着堡垒炮击的风险,用脑电波指挥那些白痴丧尸,实在是太没风度了。”

“我并不担心能不能控制军队,军人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妻子、儿女、朋友、父母……他们爱的越多,弱点也就越多,只要有一个军人投降,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现在的活人护卫,就是这样诞生的。而且,就算他们真的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也大不了将他们变成丧尸,我们一样能挖掘出他们脑中的秘密。虽然这样的记忆碎片化很严重,但有总比没有好。”

徐杰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所以,你看,王璐,留在京城可是大有可为啊。”

王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有趣,是很有趣。不过,我又不是京城的人,我想对紫禁城的各位来说,我王璐只是个过客罢了。在下跟着各位打破堡垒,分吃点汤汤水水没什么,不过什么席卷天下这种伟业,紫禁城里有的是高瞻远瞩的前辈高人,在下一个外来户实在是插不上嘴。”

徐杰盯着王璐,王璐都能感受到他的脑电波象草丛中潜伏的蛇一样蠢蠢欲动:“真的?王璐你太谦虚了。你知道吗?紫禁城里不少伙伴对你的印象不错啊。就连姓闻的老家伙都说,虽然你的圣餐理论根本是胡说八道,但这最起码说明你在对我们使者存在的意义进行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当使者开始思考自身存在的意义时,说明我们已经不再是个只知道进食的依赖本能生存的低等生物。你的理论虽然可笑无厘头,可是文艺复兴时,那些思想大家刚刚萌发的思想也不见得高明多少,就象如今连小学生也知道日心说是错误的一样,但毫无疑问,在当时,日心说是人类对宇宙认识的伟大进步。”

王璐的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妈的,老子刚才还以为自己是开启民智的革命先烈,现在居然成了被火烤人干的邪说异端,他脸上不动声色地耸了耸肩:“其实,我只是个演员,没错,我就是个演员,以前在舞台上的记忆太深刻了,可以说是烙印在骨子里了,只不过,我们演员唱念做打的得再感人落泪,戏就是戏,戏一结束,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我的那些理论也只是自己胡诌着玩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真是承蒙紫禁城各位错爱了。”

徐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错爱吗?这可不见得,黄银凤对你可是真的不错。她躲在四合院里,谁也不见,只有你的奴才沐原陪着她,也只有你才能见到她的面,这可不是什么错爱。”

王璐叫苦连天,该死,这不应该是严肃的科幻剧本嘛,怎么突然改成三流的琼瑶婆婆豪门恩怨加三角恋爱了。天地良心,自己是和黄银凤说得来,可两人认识才多久啊,不至于这样快就天雷勾地火吧?再说了,你妹的徐杰,你喜欢黄银凤就自己挑明了当面说啊,玩这生死暗恋算什么啊?你是智尸啊,智尸啊,别学小资的调调好不好!你要是真心喜欢黄银凤,现在就拿着皮鞭蜡烛跑到四合院去,用你的脑电波强令黄银凤把衣服脱光光,然后抽鞭子滴蜡随你老喜欢,当然圈圈叉叉估计你和老哥我一样是力不从心。可问题就在这儿,我们俩个都是活太监,一对哥俩好,你这吃得是哪门子醋啊?两个死太监,抢一个丑娘们,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徐杰似乎想到了王璐内心的想法,他摇了摇头,突然道:“你觉得黄银凤怎么样?”

“啊,嗯,那个,还行。”王璐支支吾吾道,这个问题,可实在不好回答啊。

徐杰又摇了摇头:“还行?还行什么?黄银凤的智商觉醒在紫禁城的伙伴中并不是最高的,人也长得不漂亮——最近更是毁了容,论到脑电波的强度,象我这样稳稳超过她的,京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以王璐你的机灵劲儿,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大伙儿对黄银凤都比较——嗯,该怎么说,对,应该说都比较宠着她,让着她。你知道是为什么?别的不说,当时堡垒的人体炸弹爆炸时,你知道我的第一个动作并不是保护自己,而是向黄银凤扑过去,想将她推开吗?”

王璐闭着嘴没哼声,其实他也隐隐发现了这微妙之处。

徐杰缓缓道:“你当然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我们紫禁城的伙伴们经常不定期检查自己的身体,更不知道,黄银凤虽然觉醒程度不如别人,可她的身体——更确切的说,子宫却是最完美的。不、不、不、你不要误会,黄银凤的子宫并没有任何生育能力,她连月经也没有恢复,但在所有京城的女性使者中,她的生育器官是保存最完好的。所有人都认为,只要给予她足够的时间持续恢复,终有一天,她将重获生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