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臻一下子从床上翻身下了地,光着一双足,在地板上来回走着。

不,不对!一定是搞错了!

王路,只是我的圣餐,我的血食,他存在的目的,只是让我吃了他,以便我能觉醒。

就像人吃猪一样,王路,就是只待宰的猪。

可是,这只猪……

冯臻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王路的一双咸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画面。

她知道这一幕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只是那天自己和王路“神交”时的经历。

假的,都是假的!

然而,那双手在自己羞人之处拔弄时的,引发的如潮一样的快感,却是如此清晰。

冯臻臻双腿一软,坐倒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冯臻臻突然站了起来,匆匆脱下睡衣,换上护士服,推门就走。

卫生院的病房里,王路鼻息沉沉睡得正香。

走廊外,一个人影摸黑靠着墙轻手轻脚走了过来,那人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里面王路打呼噜的声音,左右转头看了看两边确认并没有旁人,伸手一转门把手,飞快的闪身而入。

那人影进入房间后,站在王路床头,良久,一动不动。

来人,正是冯臻臻。她在家里被自己爱还是不爱王路这个问题折磨得快要发疯了——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个问题。

几乎是下意识的,冯臻臻突然很想看到王路,似乎只要看到他,自己就能寻找到关于爱与被爱的答案。

如今冯臻臻站在黑夜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的王路,她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连王路腮下的胡子渣,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