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搂着茅丽腰的手,禁不住紧了紧,低头看着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黑色蕾丝边胸罩,以及一抹白腻,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茅丽盯着王路的脖子,都能透过皮肤看到青色的静脉血管,她一笑,悄悄张大了嘴……从她的嘴里,喷出肠胃里腐烂的臭气,以及致命的生化病毒……

呯一声,手术室的门重重被推开了,“王队长,谢玲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站在门口的,不是冯臻臻,又是哪个。

王路触电一般,手一抖,将茅丽脱手摔到了手术床上,一转身,大步走到冯臻臻身边:“谢玲怎么了?生的什么病?人呢?”

冯臻臻利落地道:“我刚才听你吩咐去找陈薇老师,结果陈老师让我告诉你,谢玲一大早人就有点不舒服,早早说回家里休息了。她说你送茅丽到卫生院后,如果有空,就去家里看看谢玲。”

王路二话不说,推门就走。

冯臻臻看着王路连电梯也来不及搭,三步并两步下了走廊,这才回头,对懒洋洋从手术床上坐起来的茅丽道:“茅丽,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澡间?”

茅丽蹙着眉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说着,自行下了床,一拐一拐进了淋浴间。

太阳能热水机里的热水哗哗冲在身上,茅丽不再装腰腿扭伤,她一拳砸在带着水珠的瓷砖上,该死,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成了好事。

她拧着眉,难道说,这冯臻臻是故意撞破自己的?不可能,冯臻臻并没有看破自己的身分,绝猜不到自己是想吃了王路,只不过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唉,要怪也是该怪谢玲,谁知道,那个谢玲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挑了个这样的时间生病。

这时,冯臻臻在外面敲了敲门:“茅丽,我给你带了套自己穿的衣服,你就将着穿一下吧。”

茅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冲着紧闭的门后的冯臻臻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可嘴里,却柔声道:“谢谢你,冯臻臻,你对我真好。”——臭娘们,走着瞧,就冲着王路那色鬼猴急的样子,老娘有的是机会将他弄到手。

男人,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屡。

王路匆匆跑出卫生院,边牵挂着谢玲,边在心里苦笑不已。

那个模特儿茅丽,分明是在勾引自己,自己要是连这也看不明白,那当真是白当多年记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