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驾驶员的95式,则放在坦克内壁的枪架上。

在坦克内使用95式,远不如92式方便。

一直盯着数据显示屏的车长突然道:“你小子炮打得不错,轻武器射击就太烂了,当兵这样多年,就没拿过一个优秀。”

我一惊,正想条件反射地去抓枪架上的95式,车长已经抬起了头,他的鼻孔里,流着血——黑色的血。

他笑了笑,笑容是如此惨淡:“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最好是快点,等我变异了,就来不及了。”

我的手僵在当场,嘴里冒出了句很蠢的话:“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车子吸了吸鼻子:“老子又不是白痴,摆明了,昨晚咬我的那个集卡司机,就是丧尸,我已经中招了。”他扭过头,对驾驶员道:“你小子也中招了吧?还在发烧吗?”

驾驶员惨白着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把你们两个吃了。”

车长看向我:“快去向班长报告吧,我们两个都不行了。趁我们没变异前,给我们一个痛快的。”

我突然把已经握在手里的95式扔到了地板上,歇斯底里狂笑起来:“我操,我们三个怎么就这样倒霉呢?”

我卷起了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一处牙痕,那处牙痕,正在渗出黑色的液体:“这是那个集卡司机咬的。”

我、车长、驾驶员,齐齐在车里狂笑着。

停住了毫无意义的笑后,我问车长:“怎么办?要不要报告师长?”

车长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了,我后来又接到了几条命令,命令所有感冒发烧人员全部集中,战斗中如果有被咬伤的人员,第一时间采取管制措施后,也统一集中处理——领导们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我们部队里发生了什么。”

驾驶员喃喃道:“你们说,我们师里有多少人发病了?”

车长抱着头道:“不知道——少说也有四分之一,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