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不知所处的石窟里,有两只丧尸,一只是大肚婆,一只是坐轮椅的残疾丧尸——奇怪,真不知道那残疾丧尸坐着轮椅是怎么到崖山石窟里来的。
两只丧尸活动范围并不大,来来回回就是一个很小的区域,也没看到它们外出捕食,更没有看到它们生吃人肉的景象——幸好没有,陈琼相信,如果自己看到“自己”正在生吃活人,一定会失忆的,绝对会。
陈琼试图辨认出两只丧尸所在的石窟的特点,可是,那一堵堵光秃秃的石壁看起来都一个模样,自己根本认不出来,更不可能凭此判断石窟的所在位置了。
陈琼正在沮丧,突然她“看”到的影像一变,那只坐在轮椅里的丧尸似乎抬起了头,视线望向了石窟顶,然后,石窟顶上就冒出了一个人头,那人头,陈琼却认得——那是自己的妈妈,陈薇!
几乎是同时,一阵深入骨髓的恨意如潮水般吞没了陈琼,她唉呀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
蔡春雷正在旁边,他自从解除隔离后,在王德承照顾下,日子过得还可以,虽说断了只手,但命却保住了。
在崖山所有人眼中看来,他可是个幸运得不能再幸运的家伙,当然,没有左手生活有点不方便,可这算什么,当大伙儿和他闲聊时,只会羡慕地拍着他的肩道:“你小子运气太好了,只丢了只左手,这当初丧尸要是咬在腿上,可就悲催了。”而王德承更直白:“你丫的还能玩女人,愁个屁啊。”
是没什么好愁的,王路并没有亏待他,吃喝待遇和以前一样不说,更不用和武装部的同事们巡逻放哨,只让他养好身体,所以蔡春雷是真心感激王路,这时看到王路的女儿陈琼突然倒在平台上,吓了一跳,忙小跑过去,想拉起陈琼,可独臂使不上劲儿,忙又招呼了旁边一个老人,两人将陈琼抬到了蔡春雷和王德承合住的一个大帐篷里。
蔡春雷拍了拍陈琼的脸:“陈琼,陈琼,你没事吧?喂,醒醒,醒醒。”
陈琼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我这是在哪儿?”她顿了顿,眼光瞟向蔡春雷:“你是蔡春雷大哥?我、我这是怎么了?”
蔡春雷忙道:“你刚才突然在平台上倒下了,这是在我的帐篷里,要不要我把你爸爸妈妈叫来?”
“我的爸爸妈妈?噢,对,王路是我爸爸,陈薇是我妈妈。”陈琼抚着额头喃喃自语道,她突然问蔡春雷:“你有没有巧克力?”
“巧克力?”蔡春雷愣了愣:“啊,没有,嗯,我给你找一下。”说着,钻出了帐篷。
很快,蔡春雷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巧克力球,巧克力糖和成板的巧克力。
蔡春雷笑道:“徐薇薇那些娘们找了不少糖果零嘴在吃,我找她们要了些,她们一开始还不肯给,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和她们争这个吃也不丢份,我一说是你要吃,她们很快凑了一袋……”
蔡春雷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话头,他直愣愣的看着陈琼飞快地扯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将大块大块的巧克力塞到嘴里,大嚼大咽,因为吃得急,咖啡色的巧克力汁都从嘴角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