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比安刚欢呼了一声,周春雨又道:“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命令的话,我一脚就把你踢回来。对了,你有没有属于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王比安连连点头:“妈妈给我做过一套铝片盔甲,我以前用的是钉耙,不过最近我也找了把小手斧来,平时用它剁柴增加臂力,现在用得还算顺手。”
“小手斧吗?现在的丧尸已经学会戴水桶当护具了,以你的力气想劈开铁皮水桶怕还有些困难。”周春雨道,“对上丧尸,你可以尽量发挥自己个子灵活的特点,水桶丧尸视线受阻,就是个睁眼瞎,往它们下三路招呼。”
王比安拍着手道:“我知道,老爸以前教过我,砍丧尸的脚板和腿,丧尸走不得路,就是纸老虎。”
陈薇在旁边抱着梨头,含笑看着王比安向周春雨讨教着杀丧尸的经验,王路以前对王比安的末世求生教育,疏于粗心,常常是想着什么就教什么,有时直接把王比安拉上了对丧尸的第一线,有时候又长时间忙自己的事情而忘了管教王比安,倒还是封海齐,对王比安进行了系统的训练,这训练哪怕他已经离开了崖山,王比安还在坚持着。周春雨毕竟当过警察,受过专业训练,王比安跟着他杀丧尸,倒比跟着王路这野路子来得好,再说,周春雨肯定会尽全力保护好王比安的生命安全,倒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测。
龙王庙卧室外吵吵闹闹,卧室内却又是另一番执手相看泪眼的场景,谢玲坐在王路床头,含着眼泪,想伸手揭王路头上的纱布看伤口,伸了一半,又缩回了手,哽咽着道:“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路原本正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王比安的古董小人书,就见谢玲风一样卷进来,吓了一跳,等见着她这模样,心里一动,知道谢玲这是动了真性情了,不禁象嘴里含了个青橄榄一样,万千滋味涌上心头。真说起来,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谢玲,不明不白地这样占着她,也从来不给个明白话,偏偏谢玲却是一腔真心,不离不弃,心里只有一个他,真是冤孽。
王路强笑道:“你怎么来了?我又没什么事儿?磕磕碰碰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哪用得着你急成这样。”
谢玲红着眼道:“到了今天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吗?你真当姐和我都是瞎子?傻子?你、你身上的古怪,又有谁人不知?我和姐背地里不知愁成什么样儿!偏偏你还要瞒着我们——你、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这样硬撑下去,万一哪一天有什么不测,我和姐连想帮个手都没地儿帮,你这是把自己和我们生生逼往绝路啊。”
王路的心咚的跳了一下——陈薇和谢玲居然早就发现自己的古怪了!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陈薇和谢玲一个是枕边人,一个是房里人,自己身上有什么古怪,隐瞒得了别人,还能隐瞒得了她们吗?想来她们两人担惊受怕已不止一日,想问又不敢问,不知煎熬了多久。
“我……”王路情绪激动之下,张口就想把自己异能的秘密说出来,然而就在这时,左掌心和额头一阵痛感袭来,异能失效了。
王路心头一悸,这次异能生效,还是在卫生院自己强行触碰额头的伤口时造成的,居然直到现在,才失效。这生效时间之长,已经称得上恐怖二字了,想来是内部出血对脑前额叶造成了极大的压迫,以至异能长时间持续生效。
两处的伤口疼痛并不剧烈,毕竟都已经过了初步的治疗缝扎,但是这疼痛,却让王路的冲动冷静了下来。
异能这事,该对陈薇和谢玲说吗?
王路自知,自己的异能和沈慕古的并不一样,沈慕古的丧尸雷达功能,并不会伤害别人,但是王路的功能呢——感觉丧失,让智尸和丧尸认为是“自己尸”而不再攻击,这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惊肉跳,王路这到底是人还是丧尸?这真的是异能还是王路的身体正在向丧尸化转变?人们肯定会有这样的疑问,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越长越大,总有一天,王路在崖山,会被人道路以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