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道:“这种脏东西带回去做什么?”

王路自然不可能把梅旭东的来历告诉谢玲,只是含糊道:“这种丧尸太奇特了,带回去研究研究。”

谢玲不以为然:“再奇特还不是被我们杀了吗?我就奇怪了,你和小周都觉得这种会用护具会用武器的丧尸很厉害,我可不觉得,丧尸最可怕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被它们的牙齿咬了会被生化病毒感染吗?现在这丧尸不用牙咬,却学我们活人用兵器,这不是典型的舍长取短吗?你们刚才也看见了,这只丧尸和我们对打时,动作其实并不是很灵活,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个人也能找机会干掉它。”

王路皱着眉头道:“谢玲,你这种轻敌思想可要不得,这只是一只落单的丧尸,你可别忘了,现在丧尸的数量是我们活人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上千倍,一只这样的武装丧尸不可怕,可要是成群结队的前来,就麻烦了。你想想,我们的武器打在它们身上,只要没有劈开剁下脑袋,它们根本不当回事,可它们手里的武器只要在我们身上开个口子,我们却会减弱甚至丧失战斗力。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谢玲果然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禁不住学着王路的样骂了句粗口:“真是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路的话中有大半是用来吓谢玲的,武装丧尸不可能太多,如果奚加朝回忆无误的话,当时卫生院里发烧后又自行治愈的人不足10个,就算它们全部悲催地被丧尸咬了,变异成了武装丧尸,以一个镇的人口基数来说,无论是数量还是概率都是极少的,而它们要集合在一起群体作战的概率就更小了。只不过,谢玲大意的态度实在要不得,所以王路才吓吓她。

三人不再多做逗留,骑着车赶回卫生院,只不过这次换成周春雨坐在后座上,谢玲骑着电动车紧跟在后,因为周春雨流着血,王路担心招来大批的丧尸,于是从镇外绕了个大圈,才回到卫生院。

陈薇见周春雨好端端的出去,却满头是血的回来,连忙拉着他,用双氧水清理了伤口后,给他缝扎了起来,等她从王路这儿打听到周春雨的伤是铁铲砸的后,更是紧张,又打了针破伤风针。

这破伤风打起来本就痛,陈薇打屁股针的手艺又是以前从王路屁股上练出来的,实在称不上精湛二字,把扒了裤子坐在高凳上扭扭捏捏的周春雨扎得嗷嗷叫,陈薇说药用说明书上写着,破伤风最好连打三针,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把周春雨吓得不轻,连忙借口不要浪费药品,死活不肯打。其实这也是陈薇搞岔了,每隔半小时打一次那是对孩子而言,而且剂量极小,成人一次就足够了,只是陈薇现在算是自学成医,看说明书是囫囵吞枣,幸好没搞出医疗事故来。

等王路把武装丧尸的尸体搬到了地下室的太平间,回头整理三轮车上的破烂时,崔老太带着中饭和王比安、梨头来了,王比安左顾右盼,没见到师傅封海齐的影子,刚开口问:“封伯伯呢?怎么吃饭了还没见到伯伯?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路正要告诉王比安他师傅正在崖山上鼓捣电台,让他送饭上山,就听门外有人高声大气地笑道:“王比安倒是学会拍马屁了,封伯伯这里光拍马可没用,你今天的训练量达标了吗?”

王比安一听正是封海齐的声音,喜得迎出去道:“封伯伯你来了?我今儿的训练都完成了,还加了量呢,倒是谢玲姐,她这几天又偷懒不练了。”

谢玲有点脸红:“王比安你这小报告精,没见姐忙得脚不沾地的吗?告诉你,今天我们又遇见一种新丧尸,不但会戴安全帽当护具,还会用铲子当武器,厉害吧,还不被姐我几下就杀了。”

王比安和谢玲在那儿拌嘴,王路迎上封海齐道:“老封,我正想让王比安给你带饭上山呢,这活儿再多,也得吃饱饭吃好饭呢,皇帝都不差饿兵呢,再有什么急活,也就得吃饱肚子慢慢来。”

封海齐一笑:“活已经干完了。”

王路一愣,旋即大喜:“你、你是说电台天线已经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