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话又白说了,两人都是睁眼瞎。
最后还是王路一锤定音:“就抓只最肥的!”
话是如此说,两人也不太可能就此钻到鸭舍里,把一群鸭子追得乱飞乱跳就为了捉只最肥的——那还不把傻鸭子们吓得蛋也生不出来?挤坏了摔坏了更是了不得。
王路干脆就在鸭舍外的篱笆圈里乱晃的鸭子中挑选起来——合该你们倒霉。
正挑拣着这只鸭子肥那只鸭儿大,突然感到脚边有什么动静,低头一看,一只鸭子正在用扁嘴啄王路的鞋梆子。
谢玲也好奇地盯着这只自来熟的鸭子,突然道:“哥,你看这只鸭子像不像被你喂了半个饭团后带我们来这儿的那只鸭子?”
还真有点像那只“鸭奸”,只不过在王路眼里看来,所有的鸭子都一个样——肥肥的,挂在烤炉上正在往下滴油。
得了,就你吧,鸭兄,这也是我们缘分一场啊。
王路两手一合,抓住了脚边的鸭子——不错不错,这手感真是丰满啊。
所以说啊,当“鸭奸”是没有好下场滴。
不顾鸭子嘎嘎叫着抗议,王路胡乱从鸭舍顶上揪了束稻草,把鸭腿扎上,放到小船里,和谢玲一起往崖山而回。
回程的船上又是蛋又是药,沉了不少,出支流前,船底在江底刮得咯咯响,吓得王路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他们唯一的一条船啊,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出了支流,王路又怕水花溅湿了药和蛋,不敢划得太快,鸭蛋也好鸡蛋也好,如果弄湿了,会破坏壳表面的细孔,让蛋变质。
到了那道水底下的坎时,王路和谢玲硬是先靠了岸,把药和蛋都一一运到了坎后的岸边,减轻了船的载重,半抬着船过了坎——这活儿实在太磨人,两人没有合适的用具,一次性拿不了多少蛋,来来回回折腾了不知多少次,才算把药和鸭蛋搬上搬下一个来回。
一路折腾着,到崖山下时,已经是下午了,王路和谢玲只在船上草草吃了饭团,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但活还没完,谢玲用对讲机呼通了山上的陈薇和王比安——大家快来搬蛋啊。
不一会儿,山道上滚下两个蛋——不,两个人,一大一小,正是陈薇和王比安。
看到沙滩边满满一船青壳大鸭蛋,陈薇和王比安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