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蟮段,要不焦盐蟮段也好吃。”陈薇道。
“要是有肉有笋,来碗红烧肉笋片焖蟮块就好了,这可是地道的本帮名菜。”王路毕竟经常混酒席,吃过的菜色多。
至于王比安:“这些菜我都要吃!”这孩子实诚,从小就不挑食。
这一夜,大家都是流着口水入梦的。
次日清晨,陈薇和谢玲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就下了山,王比安被叮嘱在山上照顾爸爸,王比安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嘟着嘴应了,乖乖烧热水给还在熟睡的王路备用。
陈薇和谢玲各拎了一个水桶,沿着昨晚布下的竹筒阵,从水渠两头一前一后向中间夹击。
埋竹筒时,为了防止黄蟮发现异样,在竹筒口边沿都抹了把泥把,尽量让竹筒看过去与周边的堤岸一样,泥巴的效果挺好的——陈薇现在就认不出来,自己的竹筒塞在哪个洞里了。
堤岸上的洞眼可不止一个两个,王路指点过,洞口边沿光滑的,就是黄蟮的家,因为黄蟮要经常溜进溜出,弄得洞口很光滑——可这厮也是放嘴炮,让他自己来分辨分辨看,什么叫“光滑”的洞口,反正在陈薇眼里看来,那些洞口都很光滑。
一时辨认不出,陈薇只好信手在大大小小的洞口乱扣,还真被她扣出了一个竹筒来,陈薇大喜,倒转竹筒往手里拎着的水桶一倒——啥也没有,连当饵用的鱼内脏都没有了,也不知被沟渠里的哪种小动物给当免费大餐吃了。
陈薇没泄气,又掏摸出了几个竹筒,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这里,对面的谢玲传来一声尖叫:“姐!姐!我抓到了!好大好粗啊!”
太好了,这法子还真管用,陈薇扬起头喊道:“小心,黄蟮可滑着呢,别让它跑了。”
“跑不了,早进水桶了。”谢玲喜得声音都带了弯:“姐,你抓到没?哇,又是一条,更大更粗。”
陈薇头冒黑线,这丫头,不是大就是粗,那叫肥好不好。
这时,她随手扣出了一个竹筒,筒一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感觉,内里还有物在动,陈薇忍着呯呯的心跳,往水桶里一倒,一条黄黄的长条影子应手入落,低头一看——哇,真的好大好粗!
陈薇尖叫道:“谢玲,我也抓到了,真是又粗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