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听得心烦,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你说,谁不怕死啊。说什么百分之多少的几率,可到了你自己成为那个分子时,你试试看会不会害怕?对个体来说,不存在百分之几的问题,就是一半对一半,要嘛活着,要嘛死了。就象赌徒赌大小,一翻两瞪眼,不是赢了通吃,就是连内裤也输光。

接下来一星期,王路老老实实呆在自家五楼,连门也没出,一来家里还有吃的,二来——居委会居然也打了个电话来,说知道王路得了j流,让他安心养病,没事不要外出,有什么需要打个电话,居委会工作人员会送上门,就差明着说——求你老人家别出来传染更多人了。

听得王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有心骂两句,可人家居委会也是一片好心,送东西上门听说还是白送的,得,蒙头睡大觉去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家都有病

有趣的是,当天王路看电视,电视上公布的各地最新j流患者数据榜上,王路所在城市并没有增加新的人数。嗯,这原因嘛,王路身为宣传系统人员以及当了这样多年的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儿。

王路就这样过了一星期,发病症状和电视里报道的一模一样:持续的低烧,轻微脱水,比较疲累。

然后——然后就没事了。j流果然是可防可控可治的。

王路痊愈了。

把这厮得意的,就差在家里和办公室横着走了——j流是终身免疫,得了一次,一辈子ok了。

王路把自己曾得过j流的事和谢玲一说,谢玲立刻问陈薇:“姐,那你和王比安有没有得过j流?”

陈薇明白谢玲话中之意:如果自己和王比安也得过j流,那么三人对生化病毒的免疫能力就有了明确的指向。

但这个问题,陈薇却迟疑了半晌也没回答,她看了看王比安,又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好像——有吧?”

谢玲快急死了:“姐,什么叫好像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没有得过j流,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还有,王比安有没有得过j流,说哥不知道我信,你这当妈的不知道,谁信啊。”

陈薇叹息了一声:“你别急啊,说真的,我和王比安有没有得过j流的事还真是蛮蹊跷的。”

王路也好奇起来:“陈薇,这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我只记得j流全国爆发时,你们学校一度要停课,但后来不是没停嘛。你和王比安一直在上学啊,住又住在爷爷奶奶家里,从没接触过我,怎么会感染j流了?”

陈薇暗叹一口气,这些男人啊,为什么他们总会以为所有的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