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

用针筒打屁股针可比静脉注射容易多了,哪个小盆友小时候没和隔壁邻居的孩子玩过这个游戏啊。

王路原本就脱得光溜溜的。

陈薇和谢玲将他翻过身,谢玲捡王路屁股上肉多的地方结结实实扎了下去。

一针又一针,一筒又一筒。

等打完了一瓶混合着盐酸左氧氟沙星、地塞米松、鱼腥草的药液后,王路的屁股已经肿得像发糕馒头一样了。

连落针的地方都没有了。

陈薇心痛得直打哆嗦,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容不得儿女心肠。

还有一大瓶的头孢曲松钠无论如何是打不下去了。

谢玲苍白着一张脸扭头对紧咬着唇的陈薇道:“过会儿再打吧,等、等哥这浮肿消下去点。”

陈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点头,下巴上泪滴一颗颗落到地上。

陈薇和谢玲让王路屁股朝天趴着平躺在床上。

陈薇坚持留下来照看昏迷中的王路,谢玲悄悄退了出去。

她的手上又是药液又是血,要好好洗一洗。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准备一下,好好准备一下。

谢玲一出门就碰到了正眼巴巴蹲在厨房门外的王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