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口服效果绝对比不上用针头进行皮下血管注射。很有可能,药品经过胃和消化道后,有效成份都被破坏了。
陈薇没有半点犹疑,看到谢玲的眼神分明是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意思时,把塑料袋往她手里一塞,又一头钻出了病床。
几乎是陈薇一离开病床的“保护”,注射室里的丧尸们就骚动起来,更多的丧尸扑到了长柜台前猛烈地撞击着柜台,木制的柜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谢玲躲在病床下,甚至看到一只3、4岁小女孩变成的丧尸在大理石地面上手脚并用地爬着,向护士站而去。她的手腕上还留着胶带固定的针头,针尾后面拖着长长像胶管子,管子的另一头则是只点滴输液袋。
谢玲闭上眼——陈薇,快啊!快回来啊!
陈薇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的眼睛飞快地扫过护士站内的一切,为了观察清楚,她甚至微微抬起了上身——放药品的小桌子上,没有针头!长柜台台面上,也没有针头!
突然,陈薇的眼光一凝——长柜台内侧是一排排的抽屉,有一只抽屉半开着,外面挂着一条细细的透明的塑料管子。曾经带着王比安无数次打过点滴的陈薇一眼认出来,那正是针头后拖着的输液细管子。
陈薇一头扑了过去,头顶就是护士站外只有窄窄柜面分隔的丧尸张着的大嘴,飞速地探手进抽屉,胡乱地抓了一把,转身就往盖板口爬。
病床里伸出一只手,正是谢玲的,她一把抓住陈薇的肩头,使劲一扯,把陈薇几乎是扯进了病床下。
谢玲和陈薇紧紧搂抱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的丧尸已经被陈薇的气味和发出的动静刺激得彻底暴走了。
大群的丧尸挤在长柜台前,伸出胳膊向空无一物的救护站里抓挠着,有几只丧尸挤到了堵在盖板门前的病床后,哗啷一下,把病床挤得一歪,接着又倾斜着死死顶住了盖板门。
陈薇和谢玲动弹不得,前面是盖板门,后面是成群的丧尸,退无可退。钻出病床就是直接把自己送到了丧尸口下,可要是留在病床下,万一暴走的丧尸把病床推翻了,暴露出来的两人也一样是死路一条。
陈薇从病床四周挂着的裹尸袋下张望出去,只见除了靠着盖板门的这一边没有丧尸,另三边全是丧尸的腿。
其中一双腿穿着白大褂,明显是护士的。
说它是护士不是医生,是因为白大褂下面露出的是一双着水晶丝袜的腿,镂空的半高跟凉鞋,到脚踝的水晶短丝袜。想来是因为夏天,这双腿的主人嫌长丝袜太热,于是换了双短袜。注射厅里一向人多活多,穿着短丝还能少出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