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顾不得刀尖会不会伤到王路了,直接把刀子塞进他的牙齿缝,用力扳。

陈薇早端着药碗候着了,一看到谢玲勉强撬开了条缝隙,立刻顺着刀身,往王路嘴里灌。

药水,半流进嘴里,半流到席子上。

陈薇刚松了口气。

谢玲抽出了刀子,药水,立刻又从王路紧闭的嘴里,透过牙缝,倒流了出来。

王路的喉头一头吞咽的迹象都没有。

当啷,陈薇手里的碗,滚到了席子上,一转,一翻,摔落床下,哗啷一声,摔成三掰。

一如,陈薇的心情。

陈薇两眼无神,喃喃道:“老公,你不能再发烧了,不能再发烧了,再烧下去,你、你的脑子都要烧坏了!”

只是烧坏吗?那也好,最多,只是变成白痴。只怕,王路的脑子,会变成和它们一样吧。

谢玲满嘴苦涩。

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它,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不会落入它的魔掌。

可它,却以最冷酷的现实,重重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它来了,它又抓住了一个牺牲品。

不是自己,是王路。

这个自己刚刚打开心扉尝试着接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