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如同潮水一般从空气中氤氲开来，让苏郁的心变的沉重。同样沉重的不止有苏郁，还有艾米丽和阿木，两人似乎都被苏郁的演讲和现场的一切给感染了。

只有天龙皇面色如常，一动不动地盯着苏郁和地面上的苏郁，似乎在分辨其中的差别。

许久之后，天龙皇看向苏郁，道：“把你的那个影像收起来吧，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下面发生的一切和你曾经经历的一切都是一样的。

该死，这真是一个让人精神分裂的经历！”

“那么，龙皇大人，你认为我们是来到了从前吗？”苏郁问道。

“我不知道，”天龙皇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里的情况有些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时间领域是绝对生命体才能完全理解的区域，我们这些人还无法领略其中的奥秘。

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样简单的！”

苏郁点了点头，看着下面的一切，看着从前在忙忙碌碌，看着曾经弱小的自己在一个普通的士兵下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看着从前的自己为了生存而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变强。

渐渐地苏郁的记忆开始飘散，快速地行进，他似乎真的回到了从前，看着从前的自己带着梁雪从湘竹市离开，走到了沅水城，然后就在那里，梁雪死掉了。

苏郁还记得，在沅水城的附近，恰巧有一株小树。小树的四周是一片草地，只有它自己安静地立在那里。

在那株小树的下面，苏郁曾经与梁雪走静静站立。那个时候虽然是夏季，但是小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枯黄，天气也开始凉了起来。

那是一个傍晚，天际的斜阳将大地涂抹了一片不甚分明的金黄色，如同沙漠中的光景，在落日的映照下，分外凄凉。

两人一树的影子，在大地上长了又短，短了又长，随着时光的慢慢消逝。天色终于渐渐地暗了下来……

……

“啊啊啊……”苏郁忽然张嘴发出无声的呐喊，剧烈的烦躁与记忆一起袭来，他不明白，这里究竟是过去，还是幻境。

如果是幻境，一切都好。如果是从前，那个下面的少年真的是曾经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