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刘畅摇头,“这个不行。”
“那你就受着吧。”李轻水看着刘畅:“有你受的,她现在心里怨你把她送走,孤儿都这样,依赖感特强,你把她送走就能记恨你一辈子了。而且她还喜欢你,这个孤儿心理加上女孩子青春期懵懂的春情,能让她想尽一切办法跟你作对的,你看着吧。”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刘畅听到李轻水的危言耸听,心里也有些怕。
“有,你死了,她就会意识到自己错了。”李轻水笑了笑。
“别开玩笑,有什么其他办法没有,正经点的。”
“嗯,或者你接受她,她就会变得比以前更乖了。”李轻水说着,竟然“哈哈”笑了起来,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刘畅知道李轻水以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平淡处世的,不知怎么的,这几个月来每次见他,似乎都感情丰富了几分,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是不是受赵卓影响过大了?怎么开起了这种恶劣的玩笑?”刘畅努力地皱了皱眉。
“赵卓吗?其实赵卓挺好的一个人,活得够爷们。敢想敢做,敢作敢当,男人,活到他那么豪爽的可不多。”李轻水说着话,内间的房门再次被打开,贺枝枝从里面走了过来。
“您来了。”贺枝枝看着李轻水,声音有些颤——如果说小女孩对李轻水是仅仅有些怕的话——那贺枝枝对李轻水就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她的断肢记忆,她被实验时的记忆,让她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浑身不自在。
“嗯。”李轻水对她也不像对刘畅和小静时那么随便,点了点头之后,不再理会。
“喝点什么不?”贺枝枝用独臂在收拾着酒架上的饮品,随后从吧台里面开出了两瓶,给两人倒满了。
“嗯,谢谢。”李轻水接过酒杯,看了看贺枝枝残臂上的铁钩,问道:“你确定不让我给你装上个新的?”
“不用了,我有些怕实验室。”贺枝枝笑了笑,看了眼刘畅,说了句“你们聊”后,便不再说话。
“嗯,好。”刘畅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看了贺枝枝一眼之后,对着李轻水问道:“对了,刚才一直说小静的事儿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呢?”
“嗯,给你看看这个!”李轻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片如同苔藓似的奇怪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