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眼角列了一下，很是不满：“日德兰海战就是这样，真是……关公遇关胜——拖刀计的对决！好了，反正我们不是英国或者德国，我们有自己的作战方式……走，丽莎！去最近的友军位置！——”

说着，李维抖了抖手，瞬间，身上的一身保命用的铠甲换上行头，符文之力涌入全身，冰凉而彻骨！——

“嘶……感觉真好。”疼痛回到了身体里，虽然并不极度寒冷，但是也强烈的让李维打了一个冷颤。

“你……受虐狂？”丽莎果断吐槽。

“你才受虐狂！你全家都是受虐狂！——你……”李维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

“没错，我全家都是受虐狂。”丽莎很是高兴的一点头：“——这句话你记住了，还活着的话，我会把它归为愿望之一——走咯，现在我们去最近的……嗯哼，冤家路窄哦，和阿尔萨斯再来一发吧？”

……

他骑在那匹亡灵军马之上，没有戴头盔，任由白色长发垂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副令希尔瓦娜斯深恶痛绝的笑容。

且战且退，追逐战再继续着。不过，一切都已经见了分晓。

他原以为自己擅使那柄受过诅咒的利刃，然而和现在他的杀伤力比起来。霜之哀伤不只是把武器，更像是他身体的延伸。然而，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在成为巫妖王之后，依旧会与亡灵战斗——不，如果说的更确切一些，他其实已经在刚刚加冕之后，就和亡灵有过作战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输给了一个死亡骑士，他亲手缔造的骑士——

原来——它们中还有些仍处于他的号令之下，仍是他的臣民……不，它们是他的工具、他的武器，却不是他的臣民。

而此刻，开始把成群亡灵砍倒在地，就像镰刀下的茬茬麦穗。这把武器在他手中多么的完美和平衡。剑锋划过圆弧，齐肩砍掉了一个食尸鬼的脑袋；霜之哀伤横扫过来，把一具骷髅打得四分五裂；接着又是优雅的一击放倒了第三个敌人。他杀出一条血路，敌人在他身边纷纷倒下，腐烂的尸体开始堆积起来。霜之哀伤几乎像是在他手里欢唱。当他寻找下一个敌人之时，他却惊愕的发现——

自己，在做什么？

这里不再是艾泽拉斯，也更非幽魂之地——为何自己要与亡灵作战？——

猛地一跃而起，扫清四周的敌人，阿尔萨斯凝视四周。

“意识到了么？似乎，就算是意识到了，也晚了，阿尔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