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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温死后,为了缓和晋室与恒氏之间的矛盾,也是煞费苦心,先让王坦之出任凭徐州和兖州的刺史,又让恒温之弟让出扬州,转而任命他去荆州任——谢安亲自控制扬州,并让小佛去和恒氏的人交流,最终达到了合作共赢的局面,整个东晋也是形成了相对牢固的防御体系,倒也不怕苻坚来犯。

小佛和顾蝶衣成了亲,小日子过的那是相当的滋润,平日里除了和老顾谈谈书画做个诗,就是拉着老顾到处呼朋唤友,手里又不缺好玩意,那成堆的一刀平五千和那成吨的汉印,对这些文化人来说,简直就是无上的瑰宝,纷纷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和收藏佳品跟小佛交换,小佛亦是乐得收藏书画精品,物物相与之下,戒指里的书画珍品象春天里的野草一样疯涨,乐的小佛那是天天合不拢嘴,不知不觉间,就在东晋过起这种日子来。

这年,孝武帝司马矅开始亲政,谢安升中书监、录尚书事,总揽朝政,而前秦也已经统一了北方,国内那是厉兵秣马,对东晋的觊觎之心已是尽人皆知,这边的谢安也开始积极布署兵力,长江上游由恒氏掌握,下游则由谢安控制,谢安与恒氏也布下了天罗地网,随时准备迎接前秦的来袭。

这年,谢安让小佛跟随自己的侄子谢玄去了兖州,这谢玄得了谢安的指示,对小佛那是言听计从,根据小佛的安排,提拔了一批良将,如刘牢之、何谦等人,组成了一个做战指挥中心,小佛的兵法又要再次起作用了。

这一日,小佛坐在兖州的刺史府里,正在悠闲地喝着小酒,面前一对妖娆的璧人正在跳着曼妙的舞蹈,那歌声,倒真有些靡靡之音的感觉,唱的却是小佛教给她们的《明日君再来》:“春风吹开怀,花儿为君开,假如要采花,要真心把花爱,我不是野花,谁能了解如果要了解,明日君再来,你是春日风,带来情和爱,假如要采花,要真心把我爱……”

歌声甚是煽情,那两名舞女也是极尽妖娆之姿,唱的歌声甜腻柔媚,让小佛不禁有些飘飘然,酒也喝的是有滋有味,正迷醉间,突然,屋外响起一声大喝:“军师,末将有事要报!”

这声大喝,那端的是声震屋宇,气声回荡惊飞鸟,这小佛吓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见是刚提拔的副将刘牢之,不由怒骂道:“你小子喝多了还是吃撑着了,为什么每次来都吓老子一大跳,再这样,小心老子找人揍死你。”

这刘牢之也不是第一次挨骂了,不知为什么,每次来看到小佛这小子都是声色犬马的享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前秦的兵马都快要出动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这小子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所以,每次来都故意以操练时的大喝来吓这小子一跳,虽然免不了每次都挨上一顿臭骂,可是小佛不同于其他的官,倒是从没责罚过他,是以,这次,他也不例外,屡骂屡犯,见小佛那糗样,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军师骂的对,是末将刚从操场回来,声音大了些,军师爱咋罚就咋罚,末将领了就是。”说罢,坐到门口的凳子上,闻着那两个被小佛挥退的舞女留下的余香,那样子,咋看也不象是诚心认错的样。

“行了,你小子就是看不惯老子找点乐子,你要真想认错,下次给老子带点你老家的特产地瓜枣来,我就不罚你了。”

刘牢之一听,那叫一个高兴,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道:“巧了,昨天老婆子来看俺,送了点来,俺没舍得吃,剩下的这点就孝敬您老人家了。”

小佛一听,倒没嫌弃,接过来,拿起一根就嚼了起来,那味道,甜香绵软,真叫一个好吃,对刘牢之点点头:“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嗯?你没舍得吃咋说是剩下的,你小子不地道,恐怕是吃不了剩下的吧,真他娘的,下次记得单独让你那媳妇给老子送点来,这次的不算。”

刘牢之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军师还真是平易近人,虽然年轻,却极具亲和力,这军营上下,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都喜欢跟这位军师聊两句,自己也是这样。

地瓜枣虽好,却怎么样也比不上刺史府里的酒食,那刘牢之早就闻着酒香,咽了好几口吐沫了,见小佛一招手,立即上前为小佛和自己斟满酒,两人一碰杯,滋的一声喝了下去,哈出一口酒气,那叫一个舒坦。

“我说老刘啊,我前几日安排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军师放心,我让老何全都办妥了,我亲自检查过,全按军师的安排弄好了,您就放心吧。”刘牢之边吃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