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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到昨晚,小佛饭也不吃了,一把揽过蝶衣来叫道:“老谢,昨天那彩头可不能算你头上了,这蝶衣说了,她是真心喜欢我的,自愿跟着我,你那彩头可得另行想办法才行。”

谢安一听,怪异地看着两人:“小子行啊,这一夜的功夫,你就把人家老顾的闺女给那什么了,我这媒人看来倒是多余了。”

老顾一听不乐意了,这哪给哪啊,什么叫那什么了,这还是个文化人吗:“我说老谢,说话注意点,别看你官大,可这是在俺地盘上,要是老说些不中听的,咱还是请你回家吃早饭去吧。”

谢安一听,立即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道:“好、好、好,不说了,咱都是老伙计了,你多担待点,算我嘴臭。”

小佛乐呵呵地喝了一口小酒,放开蝶衣,看有人出头,乐得清闲,可这老谢不是个省事的人,矛头一转,又发话了:“我说小佛,昨天的事咱可是说好的,彩头不能说改就改,不过嘛,我老谢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除了你俩的婚事我包了,你小子今天就跟我上朝去,我给你找个好差事做做,总比呆在人家老顾家里吃软饭来的光彩。”

“什么叫吃软饭,你大早上不在家吃到这儿来蹭吃蹭喝的,你才吃软饭,我凭什么跟你上朝,老子喜欢自由自在,不愿意跟您老混吃混喝,你就别这份心了。”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吃软饭,这小佛自尊心真有些受不了。

“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跟老顾那是知交好友,你知道这老小子以前吃了我多少顿饭,我来这儿喝点稀饭就成吃软饭了,你问他,亏不亏心。”以前谢安也是整日价与王羲之、孙绰等游山玩水,这顾恺之虽然痴,可也没少参加了这伙子人的饭局,这话看老顾那低头狂吃的熊样,就知道不假。

“还有,我乃一朝宰相,能够提携提携你小子,那是你的神气,酒量好不代表你有能力,做我个跟班替个酒这个活你干还行,别的,就算你小子造化了。”看来,谢安并不了解小佛,虽然小佛参加兰亭会时也不时露上那么两手,不过,并没显出什么真本事,这谢安想来想去,想给他安排个好前程,却不知他会啥,暂时让他当个跟班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佛一听,心里那个气呀,这老小子真是狗眼看人低,竟然把自己比做酒囊饭袋了,这还行,不由王八脾气上来,一拍桌子道:“谢老头,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咱别的不说,我光跟你数数我会的东西,管叫你哭着求我做你老师。”

谢安见他吹牛不上税的劲头,那叫一个哭笑不得,自己一个宰相,想请这个光棍小子做个跟班,还小看他了,这叫什么事呀。

小佛不管他怎么想,扳着手指头数起来:“咱最拿手的当数兵法,那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子牙兵诀,那叫一个熟,这算一个还是三个?”

谢安一听,不管真假,前两个倒是听过,可这子牙兵诀却是头一次听说,不由奇道:“算三个,不过,那子牙兵诀是何兵法,为何老夫却从未听过。”

小佛一听说漏嘴了,一拍桌子:“领会精神,我数完再说。”

“这其次,咱还有未卜先知之能、机巧创造之能,还有琴棋书画,这算四个,咱都会点,这就九个了,而且咱还是个古玩行家,先说这十种吧,你觉得哪种不比个跟班强呢?”说完,得瑟的脸红脖粗,气喘如牛。

这谢安听他说完,心里还真是挺佩服这家伙的,别的不说,光是这显摆的功夫,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上的,那吹起牛来,真是如高山流水,绵绵而不绝呀!

“好,就冲你小子这能吹劲,不,这会家子劲,跟班不用坐了,你不是通晓兵法吗?我推荐你做个将军,这总行了吧。”这东晋还真是谢安一人说了算,这手里的官位还真不少,看小佛不服气的那样,一口许个将军,估计该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