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练了个七八遍,身上微微出汗,神清气爽,不由想要长啸出声,可是突然想到这是顾府,硬生生压了下去,立身站定,长长吐出一口清气,挥手收起长剑,却不曾想,听到一声咦的惊叹声。
回头望去,那人却在水波潋滟处,露出一张俏脸,正惊奇地看着自己。
“蝶衣?起的好早哦。”小佛料她定是看到自己舞剑,方才出声。
蝶衣今日里穿的是一件薄软的水绿丝制长裙,外罩一件嫩黄小皮裘,领子是一圈蓬松的青灰毛领,远远望去,若不仔细瞧,真如那湖边一枝俏迎春,赏心悦目。
款款而来,伸手拿出一方丝巾递上前来:“郭公子,擦擦汗吧,刚才是你在舞剑么?”
小佛接过,刚要擦却闻到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怎好意思擦自己的臭汗呢,不由笑道:“蝶衣的丝巾好香,我可不舍得用,不如送与我做个纪念如何?”
蝶衣一听,好不羞涩却心内暗喜,嗔道:“人家好好地送你丝巾,你却说什么调笑话,好不知羞。”
小佛一听,话里有话,虽是嗔言,却明白说了,是送的丝巾,知她脸薄,略一正色:“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不过,你别再叫我郭公子,叫我小佛就可以了,我喜欢别人这样叫我。”
二人打趣过后,更觉得心意相近,见蝶衣双脸嫣红,俏色可餐,便生了些心思:“蝶衣?”
“嗯?”
“你可许了人家没有?”
听他如此突兀地问话,蝶衣身体微颤,不由红着脸说道:“尚没,问人家这个问题干什么?”
小佛自觉问的唐突,亦不想如此直白,便转口道:“蝶妹如此可人,为兄真不知何人能有此福气,得你青睐,为兄一想起这个问题,就心痛不已,不知为何。”
瞧人家此话说的,多么的耐人寻味,那蝶衣本就是聪慧女子,听出小佛隐隐有表白之意,不由心意大乱:“小佛,你这样说,叫人家如何回答你,你,你坏死了。”
说罢锤了小佛一记粉拳,扭头跑去,脚步轻盈,如一只粉蝶,隐入花径不见。
正迷醉间,却听到院门口传来叫门声:“顾兄在家吗?老谢来了,还不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