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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听一声叹息,王猛独自喝下一大杯酒,拍拍小佛的肩膀:“小佛啊,这也怪不得你,我这女儿,天生的一种怪病,不能高兴,一高兴就跟刚才一样睡过去,一睡就是十几天不等,醒来后虚弱的不得了,她自己却什么也记不得,所以,在府内,没人敢讲笑话或说俏皮话,怪我刚才没跟你说明,这下,不知意而还能不能醒的过来,听天由命吧。”

原来这王猛的三个女儿只有小女儿有此怪病,平日里只要她在,没人会讲笑话或说俏皮话,气氛沉闷的很,是以两个姐姐才不来参加这宴席,谁知王猛和小佛投缘,一时兴起,倒是忘了这茬了。

酒桌上一时陷入一种郁闷的气氛,小佛倒是没什么,顾自吃着喝着,这点小病,还不是手到病除,而且这丞相小姐长的那叫一个病态美,杨柳细腰,乖巧可爱,给她治病就好似给自己一个机会,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猛可不这么想,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心中的苦闷只能化为酒量,一桌好好的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来到前厅,两人喝着茶,仍然沉默着。

突然,小佛竟然笑出声来,这下,可惹脑了王猛,顿时怒道:“小子,笑个屁,看老子难受你还高兴起来了,混球。”

见他出言不逊,小佛也怒了:“老匹夫,骂谁混球,想我神医圣手悬壶济世许多年,本想伸伸把手救救你女儿,你竟如此不敬,罢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走了。”

“滚!”王猛没听清小佛的话,听着语气不善,以他的性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不敬我,我必挥拳向,顺口就说了出来,可刚说出品,就反应过来:“什么?你会医术?”

“医术个屁,老子会的何止是医术,我会魔术,走了,伤自尊了。”说罢作势欲走。

王猛哪里肯依,小佛的能耐他是知道的,一切皆有可能,就象落水的人看见一棵救命稻草,岂肯放手,上前一把搂住小佛的肩膀,脸上献出少有的媚笑:“小佛,兄弟,大哥,说罢,有何条件,但提无妨,哥哥这里先给你陪罪了,若是能医得小女,但凡老夫所有,尽要无妨。”

小佛也是生意人,这种好事可不会大义凛然地说什么场面话,眼珠一转:“好,你说的,只要是你有的,我都能要,不可反悔。”

王猛一听,不对劲啊,是不是上了他的套了,怎么一向聪明的自己竟然说出如此大话,要是他要自己的脑袋或者自己的官位,难道自己也给他不成,不行,得往回找找。

“哦,这个么,只要是老夫拿的出手的,但提无妨。”这话说的,什么叫拿得出手,那得首先在自己手中才行,金银财宝可以,下人婢女可以,弄个比自己低的官职也可以,但是,不在手中的不可以,要自己的官职不可以,要自己的命不可以,要其他自己想不到却舍不得的东西也不可以,反正留个活话,治好女儿,亏待不了他就是,王猛一时间转了好多念头。

听他话里多了好多心眼子,小佛暗笑:“也罢,谁叫咱心慈手软呢?看在你老哥为大秦尽心尽力,为百姓呕心沥血的份上,亏点本就亏点吧,不过,话说在前头,只要你能拿出手,不能舍不得。”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觉得小佛未免有些小气,不过想想如果真能治好爱女,了了自己的这个大心事,那自己还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些年顺风顺水,权倾大秦,唯一的心事就是自己的女儿这个怪病,顿时心内一宽,笑道:“好,君子一言。”

本以为小佛会说快马一鞭,谁知小佛却道:“俺不是君子,俺是大夫,馊先生寡大夫说的就是俺们这些人,只要你别食言,我保证治好她的病。”

小佛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江湖郎中了,这切口说的那叫一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