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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副将们也露出一副认可的神态,燕军所表露出的形势和武力,已将方城视做囊中之物,攻城之法已备,飞天燕翼可过城袭军,而且看样子军营中也不管燕军内应,如果真是兴起攻城之战,恐怕齐军无一挡之力。

“那你看,我们是降还是战呢?”卢天成此时语调平淡,看不出他的想法。

王丁更是一脸的茫然,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尖锐,但主将问到,不得不答:“将军,属下跟随将军意旨,降拟或不降,属下听将军之命。”

这厮亦不傻,又将这个问题还给了卢天成。

其他将军也是一样,王丁给了他们一个极好的答案,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向他举起了大拇指。

卢天成此时亦是暗骂王丁狡猾,使沉默少许,但举步走向了军营,在军营里,许多的战士都在黯然等待着,看到卢天成走来,便连忙拿起武器,站直身躯,纷纷向他敬礼,卢天成一摆手,径直走到百将营帐,里面的百将长正是卢天成最为赏识的百将长李平一将军,为人圆滑,足智多谋,向来为卢天成喜爱,今日,便是要与他计较一下降战之宜。

李平一此时正一个人在营帐里喝着闷酒,这几日,他听到不少燕军的奇事,对郭凡佛此人,颇为佩服,可是,他却在敌军之中,这又让他心烦不已,刚从城头巡视回来,看到燕军的阵势,齐军必败无疑,心中正在烦闷,见卢天成进来,连忙起来行礼,卢天成依然是一摆手,坐在桌旁,接下李平一手中的酒杯,酌上一杯,一仰脖,喝了下去。

“将军,此次前来,可是有军令?”李天一心里忐忑的很,若真是来下达开战军令,那无异于来宣死亡通知书。

“天一啊,还下什么军令啊,你也看到了,燕军攻城,那是轻而易举,你征战多年,可曾见过如此神兵利器,可曾见过如此攻城如探囊取物之兵?”卢天成开门见山,并没有再想绕什么弯子。

李天一心里一喜,看样子,卢天成并不是要来宣战,以他对卢天成的了解,也应该如此:“将军,此次的燕军非比寻常,全赖此军中有一奇人,此种战法,末将征战多年,未尝见过,攻城不用云梯,军士可以空中投弹,我军若是应战,凶多吉少矣。”

“屁,是有凶无吉,必死无疑,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燕军是在等我们主动投降,不愿损失一兵一卒,要是你是主将,你会做何想法?”

“将军,末将会投降,因为应战只会让生灵涂炭,兵士殒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下策矣。”李天一揣摩了半天卢天成的脸色,对其想法已经了解于胸,直言到。

“正是,我亦做如些之想,与其让方城涂炭,守军尽诛,不如投降,以保全方城平安,至于燕齐之分,本是同等人种,谁来主管,又有何异,看来,天一你的想法善莫焉,来,干一杯。”说罢,举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喝下了这投降同盟的第一杯酒。

“天一,你我意已相同,只是,余下众将,恐有分歧,依我之见,不若,今日晚间,我召众将到我帐中,共聚饮酒,我行问询之句,你答受降之语,你我二人,探听一下众将之意,将降燕之事促成如何?”卢天成见李天一同意受降,心下大快,直言不讳地将策反众将的计策提了出来。

“这,将军,只末将一人,恐难成大事,还望将军多劝解几位将军,与我一同呼应,方可是好。”这小子,虽然知道众将军多有降意,但让他带头,以他之心思,那是极不情愿。

卢天成一摆手,不快地说道:“天一啊,这是哪里话,我若能将其他众将都说服,何用你来呼应,实话说,我今日已探听众将口音,他们虽未受降之语,但却无好战之音,你尽可放心,只要今日我们一起上演这出受降之戏,众将中定会跟随呼应,此一来,你我二人虽是齐国罪人,却是燕国功臣,到时,定少不了你我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