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也好【x】也好，他们所在的现实世界，萧岚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不清楚是否真的是无限的剧情世界，甚至是主神空间也一样，这一切可能就只是发生在一面与噩梦之镜效果类似的宝物当中，比如说传说中的通天塔？

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只是假象……

这个可能的事实让萧岚不由的就是心头一凉，以至于楚轩所说出的那个跳出盒子的机会也在没有任何吸引力。

跳出盒子，如果是按照他的这个推断，能够跳到的仅仅是另一层梦境世界而已，要达到“噩梦之镜”的外侧靠这个办法是根本不可能，因为萧岚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的世界我做主。

噩梦之镜中，他或许还不是蜀山世界中白眉等人的对手，但是他却能够从根源处将世界的时间一下子拉到一百万年之后，或者选一个穿越者出来将他培养成足以把白眉踩在脚下唱征服的龙傲天，梦境之中时间空间都由他控制的情况下这根本就不是难事，而且更直接一些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将蜀山世界粉碎了重新建造……除非有人能够达到脱离世界也依旧存在的境界，否则都将和破碎的世界一起卷入无尽的虚无之中，即便到达了那个境界也将在无限的虚无中陷入永恒的孤独。

而就像是萧岚想要看噩梦之镜中的人能否自己跳出镜面一样，主神空间的创造者既然造出了这个主神空间，也就代表了处于真正上一次元的“那个人”自己还没有完成跳出的目标，想要看着他们能否跳出这个主神空间进入上一次元来决定自己的出路。

——那么，他们真的会有能力从中跳出去？

——真的、还存在所谓希望？

在这近乎绝望的自我否定中，萧岚非神的「人」之心开始沉沦，被压制在心灵深处的虚无开始蠢蠢欲动，但是当一个直入心扉的声音突然响起时，这股脉动突然间就消散于无。

“怎么了吗？我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芙罗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声音问。

萧岚的面色如常，身体也是没有任何变化，反正楚轩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但是女骑士却是冥冥之中的感受到了一阵心灵的悸动，于是她走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阻止了一场原本可能会发生的悲剧，至少猛然惊醒的魔人自己想起来就有些后怕。

但是在这顷刻间考虑了再三之后，他终究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

“……没事，应该是魔戒里时间穿梭的后遗症。”

真实是毋庸置疑的美，但是、谎言亦如此。

这过分残酷的真实只要他自己保留就已经足矣，思虑得太多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状态，没必要让芙罗拉卷入这绝望之中，何况他说的也不全是谎言。

“后遗症？”女骑士当下就瞪大了眼睛，“时间穿梭会有后遗症吗？我明明也睡了四千多年，难道是我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