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机会，可以知道很多东西。”

……

壁炉的火光跳动着，窗外的清风呼啸着，屋内的老猿感叹着……

三位老猿静静的围坐在一个苍老的嘎嘎猿身旁，虽然大家都知道死亡对于他们或者说所有生物都是迟早的事，相对于那些曾经在狩猎战斗中早早失去生命的同龄猿们，他们四猿已经算是幸运了。

如今能够住在温暖的小屋中，平时只需要教教活力四射的小嘎嘎猿们狩猎技巧，就能拥有美味的食物。

“满足了。”

“是啊。”颤颤巍巍的伸出比嘎嘎手臂更加褶皱的手臂，一位老猿拍了拍已经只能微微转动着双眼，以证明自己还活着的灵素：“想想以前跟着大头领到处跑的日子，而现在，连给那些小家伙上课都只能坐着了。”

“不……我不……不满足。”颤抖而干枯的声音，却带着倔强从即将逝去的灵素口中传出，让三位老猿意外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友：“水！”

慌忙寻找了一下周围，靠近门口的老猿从角落中找出一个陶碗，在门口几天前大头领带队弄出的水缸中舀出一碗清水，洒了大半之后才慢慢递到了被扶起的老友嘴角：“喝吧，不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要是以前，想喝水还得找河了。”

“生活……好……好了，脑子也……灵活些。”抿了一口清水润了润干渴的嘴唇，灵素艰难的向三位老友点了点头，转动眼球看着不远处的壁炉：“这些东西……梦神……大头领，见得多了，就……就不想离开，还想……还想见更多！”

说道这儿，灵素艰难的咳嗽几声，看着手忙脚乱的同伴，嘴角艰难的翘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啊。”哭笑不得的指着重新躺倒在茅草床中的老友，这位老猿似乎想起了某些趣事：“按灵韵祭司说，这就是贪，你以前就是这样，和大甲虫打的那会儿，你也是一连用尾巴砸死两个还想冲上去。”

“被……被你抢了，咳咳。”双眼闪过一丝光华，灵素静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当初的回忆，正想笑一笑，谁知却重重的咳嗽起来，让刚刚赶回来的年轻嘎嘎猿手足无措。

“是啊，以前每天只为了吃，只为了活，死了就死了，而现在。”老猿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熟肉有了，然后是衣服；衣服有了，然后是房子；房子有了，然后又是各种各样的陶器；那么陶器之后呢？

这时，灵素重重的咳嗽几下，似乎在积蓄力量。

“结束了，不满足啊！”一声大吼之后，声音顿时沉寂下来，三位老猿的脸上都露出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