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岸波白野有些急切地打断了楚轩的话,但楚轩并没有计较她的失礼,仍然不快不慢地继续说道:“理论上来说,只有凑齐所有分散的‘杀生石’才能‘复活’玉藻前,使用碎片最多只能中召唤出玉藻前的分身而已。
但是,哪怕真的能够中召唤出‘白面金毛九尾狐’。也很少有人敢于将她当作使魔来役使,除非役使术士认为自己有能力制服玉藻前的分身。
不过就算你可以百分之百召唤出玉藻前的分身,她也不会具有曾经和你成为朋友的caster的记忆,甚至未必能够化作人形——传说中只有修炼千年,拥有九尾的狐狸才能化作人形。
这也就意味着你召唤出了一个完全不认识你。实力又远远超过你的强大使魔,接下来不甘心被实力如此低微的人类役使的使魔会怎样对待你,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了吧?
比较现实的想法,就是等你的修炼小有成就之后,试着召唤一只‘尾先狐’作为使魔。”
作为一个“好人”,“善良”的楚轩详细地解答了岸波白野的疑问。已经下定决心要学习魔法的平凡少女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她是放弃召唤玉藻前的分身了,还是将这个梦想当作她努力修炼的终极目标。
如果岸波白野有主角命的话,就应该是后者才对,但不管她如何选择,那都必定是圣杯战争之后的故事了。
“话说……楚轩你刚才不是在说中毒和‘杀生石’吗……”
楚轩刚刚结束和岸波白野的“人生相谈”。一直沉稳而安静的阿尔托莉雅这一次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句。
此刻她那总是一本正经的威严面孔已经完全被染成了娇艳的桃红色,连耳根和脖子也是如此,甚至有继续向全身扩散的征兆。
阿尔托莉雅那一贯清亮的翠绿眼眸已经湿润得好像能滴出水来了,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还在坚持着与什么东西作斗争,不过她那汗如雨下,已经微微开始颤抖起来的身体去显示出了这场斗争的艰辛程度。
“总觉得……我好像也有些不妙了……主啊……”
中毒症状比阿尔托莉雅轻一些的贞德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在忍不住互相摩擦了几下双腿之后,立即如同犯下了什么罪行似的,羞愧万分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并默默地开始忏悔了起来。
“玉藻前所使用的禁术,大概是将失去了七成以上的血液,濒死的自身化作‘杀生石’,并用血液中的魔力来发动由血液构成的法阵,对范围内的敌人进行魔力和毒气的双重攻击,完全是用来同归于尽的招术。
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甚至普通的servant,在面对这种禁术的时候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但你们本身的对魔力等级就非常高,而且还只是接触到了爆炸余波中的一丁点毒气,所以不会有太大问题。”
楚轩轻描淡写地向阿尔托莉雅和贞德道,在那张总是一本正经的扑克脸上,他的眼镜反射出了一道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