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你说到哪里去了?”林涛烦躁的蹙起眉毛,说道:“我是真心把诗诗当侄女在看的,我怎么会打她的主意,她可还是个小孩子啊!”
“你的胆大妄为我早已经领略到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吗?”郭万珍的双眼中布满了仇恨,冷冷地说道:“你从打架,抢劫,一步步演变到后来杀人,你的通缉令贴满了整条大街,你这种人渣败类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世界上?”
“啊?大叔你……”唐诗诗惊骇的看着林涛,而一旁的杨小妹也突然一拍脑袋,满脸震撼的喊道:“天呐!林涛,我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很眼熟,你……你不就是轰动全国的那个灭门杀人案的凶手吗?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小妹你少说两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并不管林涛的事!”白珊自然了解真正的情况,拉了拉杨小妹小声提醒道,但杨小妹却满脸的郁闷,嘀咕道:“我可是警察哎,天天和杀人犯住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些被杀的应该都很该死吧?”
“妈!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急疯了,你和大叔的事你就原原本本告诉我吧,如果他真是个坏人,我……我也好死心啊!”唐诗诗急不可耐的摇着郭万珍,郭万珍闻言悲哀的叹了口气,爱怜的抚摸着唐诗诗的脸蛋,好半天才艰难地说道:“孩子,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开玩笑时说过,没你就没有他?”
“当然记得啦,不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哪有先有我后有他的道理?”唐诗诗撇撇嘴,但郭万珍却痛苦万状的摇摇头,哽咽着说道:“你爸爸其实并不是开玩笑,他说了真话,我在结婚之前就有了你,你……并不是他亲生的!”
“什么?”唐诗诗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苍白的站起来,焦急的喊道:“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我不是我爸的孩子又是谁的?你别吓唬我,大不了我不喜欢大叔就是了!”
“阿珍,诗诗她……”林涛也相当的震惊,几乎是面无人色的站了起来,但跪坐在地上的郭万珍却不理他,抬头看着呆滞的唐诗诗,声音艰涩地说道:“你应该姓林,林涛的林,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诗诗,诗诗……”
林涛抢上一步急忙抱住晕倒的唐诗诗,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似乎冲击力太过强大,郭万珍一说完她竟然直接就晕了过去……
“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刚刚从大学毕业分配到六中任教英语工作……”郭万珍出神的看着眼前“噼啪”作响的火堆,攥着已经苏醒的唐诗诗的小手,喃喃的回忆道:“领导很器重我,实习期一满就让我去担任班主任,但我是直接从一个请婚嫁的老师那接手了一个初三的班级,也是让我噩梦丛生的班级!”
郭万珍缓缓抬起头看着林涛,无力地说道:“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会有那么一双邪气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对老实的尊重,他总盯着我看,我知道他在看什么,看我的胸部,看我的屁股,还有我的大腿,他的眼神会让我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可怜女孩,那双邪气的眼睛写满了霸道和占有,赤裸也不加掩饰,为此我连续半年都再没敢穿过裙子……”
郭万珍慢慢把唐诗诗的手放在了脸颊上轻轻磨挲,似乎眼前的火堆一点也不能给她带来温暖,她低声地说道:“天真的我以为他只是少年期的冲动,只是对成熟女性好奇而已,本质应该不坏,我以为我能改变他,于是便试着去了解他,关心他,当我知道他从小丧母,父亲也在外地打工,只跟着爷爷过的时候,我居然同情他了,而那段时间,这个叛逆的男孩也一改从前,好像真的被我感动了,不再嚣张霸道,那时候,我为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成果深深的感到骄傲,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彻底改变他,让他和正常男孩一样去生活,可最终我被我自己的天真深深的羞辱到了……”
说道这,郭万珍的身体轻轻抖了抖,似乎不敢回忆那恐怖的往事,直到林涛露出了愧疚的眼神,郭万珍才有勇气接着说下去:“那天下着雨,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候的样子,天空灰蒙蒙的,闷的让我喘不过来气,但我还是如约去到他家进行家访,他家里并没有人,他告诉我,他爷爷去买菜准备招待我,还很体贴的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掉身上的雨水,我那时一点戒备的心理都没有,根本都不知道那是他为我精心准备了两个月的陷阱,原来他的乖巧,他由恶变善的眼神,通通都是他编造出来的假象……”
郭万珍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也惊恐起来,痛苦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帮他温习功课,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兽性大发,他……他直接用刀抵住我的脖子,还把我绑在床上,一刀一刀割烂我身上的裙子,每一刀都贴着我的皮肤,我被吓坏了,哭喊着向他求饶,但他却说我穿这么骚就是故意来勾引他的,我发誓我没有,我只是想给他的家长留下点好印象才会穿那条裙子的呀……”
郭万珍已经泣不成声,而围坐在火堆旁的四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心头都是异常的酸楚,最后郭万珍还是哽咽着把话说完了,一抽一抽地说道:“他……他把我绑在他家一夜,我不知道他在我身上施虐了多少次,我只知道自己很想死,却又死不掉,他还威胁我说,敢报警他就反告我勾引学生……我那时只有二十一岁啊,发生了这种事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敢告诉父母,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敢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偷偷的哭,但他还是不放过我,甚至追到我的宿舍里来,我在他玩腻我之前,整个人就跟没了魂魄一样,对他的强暴也越来越麻木,他却还恬不知耻的说一定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