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外加引蛇出洞?”太岁有些担心地摇头说道:“如果打草惊蛇,让这帮终日疑神疑鬼的家伙龟缩在里面,并且调集更多的人手过来。咱们不是更被动?”
“你们真的愿意放我走?”孩子地声音忽然变的平稳了,他的眼睛丝毫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突然伸出手来,并且自我介绍道:“我叫小犹太,是个狙击手。”
“奇怪,我怎么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过你的样子,而且还听过你的名字。”太岁挠挠后脑勺,疑惑地看着王平,说道:“你能不能想起来?”
“他的样子很象金姬脖子上戴的项链中地孩子,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吧。而他的名字我似乎听强尼提过。是那个被干掉的犹太佬的儿子。”王平是用英文说的这些,他的表情自然很沉重。如果推断地不错,这孩子已经是孤儿了。
“该死,那条项链让我丢在路上了,拟态的时候忘记收起来了。”太岁有些懊恼地挥了下拳头,然后半蹲下身体,让自己与孩子能够平视,轻声说道:“或许你不相信,孩子,我们和你的恩,可能的妈妈是朋友,叔叔有事情要做,所以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好吗?如果你的生活有困难,知道辛西那提旅店吗?去那里等我们,好吗?”
“你们是阿姨的朋友?你们认识我爸爸?那你们认识强尼叔叔吗?”孩子毕竟是孩子,听到太岁这么说,可能许久没有遇到熟人的他,眼睛立刻放射出惊喜的光芒。
“认识,不过,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要很久以后你才会见到他们了。”太岁不忍心告诉孩子真相,也只有用这种婉转的方法说道。
孩子用那种非常不屑一顾地语气说道:“死了就是死了,他们答应过我要安全回来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说归说,眼泪却止不住地不断流淌……
太岁地免疫力似乎对这个孩子没有效果,或许金姬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因此很碎嘴地问了一句“别这样说他们,事情有时候很复杂,愿意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地吗?”
在小孩子的描述中,太岁与王平的脸色逐渐变的严肃,长毛男有些庆幸自己发现了这个孩子,但是他也意识到,恐怕两人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当孩子用抽噎的声音将狂犬病毒这三个单词说出口的时候,太岁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平几乎将旁边的水泥柱子掰掉一截。
“你们没有杀我,没有拿我去领赏,认识阿姨、库克叔叔和强尼叔叔,你们是好人,我这些天从来没睡好过,总是梦见父亲,然后哭醒,父亲总说那些帮会的人做了太多的坏事,总有一天上帝会惩罚他们,可是父亲却死了,所以我要替父亲,替上帝惩罚他们!”小犹太的眼神不仅仅包含了狂热与复仇,还有偏执与疯狂,着眼神让人看了不由得想起那些连环杀手,那些心智健全却从来没有将他所珍爱之人以外的人命放在心上的杀人狂魔。“这是父亲交给我的日记,你们拿去吧,我不太认识上面的字,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经过两人反复询问小犹太,翻看日记以及与自身掌握的资料应对,他们终于理清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孩子的父亲犹太佬是新诺里数一数二的狙击好手,但是性格古怪,从来不介入任何势力纷争,在小犹太的记忆里,父亲每年开春以后都会加入库克的探险队,等到冬季来临则带着小犹太临时给某个势力打短工,换取必要的粮食与住处。
去年冬天,父亲加入了商业协会的船队,临走的时候将小犹太放在了一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旅店,代为照看。等到小犹太在一个夜晚遇到了受伤的父亲,听到他断续的讲述,直到天明父亲断气,他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获得了一个很大的秘密,进而因此丧失了性命。
商业协会每次有大行动,都要招聘外来人手作为掩护,表示商业协会本身的人员不足,对周边势力无法造成威胁。犹太佬在冬季的时候随着商业协会的油轮去大洋彼岸押运货物,很不凑巧地接触到了商业协会的秘密,根据小犹太的转述,他的父亲本来只负责看守船上的货物,某些特殊时刻还需要在自己的船舱里不得出门,这种活动犹太佬以往也参加几次,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是今年油轮遭受到外来势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