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点头:“要是这样就好了。”

当天下午,门口亲兵就来报:“主公,外面有人自称是慈航静斋的梵清惠,要求见您。”许宁和纲手夜一刚刚用过午膳,许宁对纲手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奸情。宁道奇才到洛阳,这梵清惠就感觉自己底气足了,手中有了把握,因此才来迫不及待的对我说教。”

纲手微笑道:“听听又何妨?”她最近脾气消去了不少,竟然能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假象。当然,这仅仅是假象。许宁让那亲兵把梵清惠请进来,淡淡笑道:“无它,这话事情就是互相扣帽子而已。”

不多时,梵清惠迈步进来,倒给了许宁一种惊艳的感觉。不愧是上一代的圣女,风姿卓越,又在山清水秀之中养了这么长时间,姿色居然还不比独孤凤那种小姑娘差。只是一开口,这份感觉便破坏殆尽:“瓦岗军张先生好大的威名,对我慈航静斋有何不满?居然要坐着待客?”

许宁哈哈笑道:“师太严重了……”梵清惠顿时拉下了脸面:“张先生慎言,我等皆是带发修行,并非比丘尼。”

许宁不以为意:“哦?原来如此?师太,我知错了。”梵清惠大怒:“张先生定要刻意与我慈航静斋为难?”

“哦?对不起师太,我又说错了。不知师太到此有何见教?”许宁坐在椅上,敲着二郎腿一副流氓模样,一点让梵清惠坐下的意思也没有。梵清惠无奈道:“张先生既然如此,你我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日前来原来有两件事,最重要的便是问问张先生对于天下的看法,如今看来不问也罢。张先生显然已经成竹在胸,不容他人置喙。”

许宁晃了晃肩膀,样子更是多了几分惫赖:“那是自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师太说的道理真是可笑无比。便是你们扶起了李世民,李世民便会任由僧道之流平白做大?须知这天下是百姓的,说话的是读书人,你们僧道昌盛,也只不过引得天下共诛之。”

梵清惠讶然失色:“原来张先生已然知道慈航静斋的选择?那么想必也是见过我的徒儿师妃暄了?那么现在可否告知我徒儿的下落?这是今日我来找张先生的另外一件事。”

许宁喝了一口茶水,晃着脑袋咽了下去,神态宛如街边砸人小摊的泼皮无赖:“师太,你猜呢?”梵清惠顿时失去了耐性:“还请张先生据实相告,免得失了和气!”

许宁无聊地站起来抽出了镜花水月:“这便要开打吗?切,你们这帮修行的人也不过是拳头大的流氓。”梵清惠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声音已然急切兼有仇恨:“前两日妃暄还在你府中,这两日就不见了,你究竟把妃暄怎么了?若不说个明白,定要让你后悔莫及!”

许宁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对旁边的夜一说道:“夜一小猫咪,这个时候最有力的话是什么你知道吗?”夜一很配合地问道:“是什么?”

“这句台词叫做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许宁笑着说道。“咦?怎么都是对方死?”夜一问道。

“那自然是因为……我勒个擦,师太你不讲规矩啊,等我把话说完!碎裂吧!镜花水月!”许宁惊声叫道,他说到一半,梵清惠就挺着明晃晃的长剑刺了过来,许宁连忙闪开,叫出了镜花水月的解放语。

正专心与战斗的梵清惠自然立刻中招,许宁让她安静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女人怎么就一点道理也不讲?”问清楚了慈航静斋的所在以及可能存在的各种秘闻,又把慈航剑典的存放之处搞清楚,许宁问纲手:“没什么遗漏吧?”

纲手点头,许宁转过头去端起了茶杯:“你们动手吧,我杀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女人实在有点不怎么爽。”背后一声异响,梵清惠此生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