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意思？”姜焱也学了不少中国口语，十分自然的反问。

“嗯，就是说，我们去强拆，但是不给人家半点拆迁费，好像很邪恶的样子。”

“明白了，可我是美国人，讲究法制的。根据法律，我是这个城市的主人，让他们滚蛋，他们有什么可以争执的？”

“法律，还不是你来定的。”小丑调侃。

安娜皱眉道：“这里不是中国，也不是美国，这里，是朝歌城。如果我们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也会被赶走，搬去别的地方。”

“开个玩笑嘛。”小丑不以为意，心中还在想着，和安娜较量一下的事情。

“这么说，你很同情这些家伙了？”安娜瞪起眼睛问。

“当然，所以啊，还是杀光他们好，免得让他们呢，承受痛苦屈辱什么的。不是说，不自由毋宁死么？”

“能依附于我，是他们的福气。”姜焱淡然道：“这个世界，并非是弱肉强食，而是毫无道理可言。我制定规则，就是给他们活路。如果一个城市是一盘散沙，在进阶的时候，很容易被灭掉。”

“有人会质疑你的合法性呢。”

“只是质疑而已，合法性，是用鲜血拼出来的。他们不流比我更多的血，就永远不会拥有说话的权力。”

“真看不出，你是美国人。”鱼楠忍不住道。

姜焱心想，我已经不是美国人了，我是华夏人，要建立一个属于华人的城市。自己斩杀的那些人，不是黑人，就是白人，对自己的敌意相当明显。

原本和五空和尚交往一段时间后，姜焱以为，契约者之间的种族歧视并没有那么严重，至少五空和尚的手下，都很服他们的队长。

可是今天，姜焱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久违的神色。

那是蔑视，这种蔑视，不是来自权力，力量，金钱，仅仅因为，自己是一个黄皮肤的人。不是姜焱敏感，他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就是再死一次，他也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