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加图的死讯后，阿格恩恐怕也知道，从加图死去之后到耶各赶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是接触尤利西斯最好的机会。所以就算他明知这是赫拉斯引他出来的陷阱，也径直跳了进去。”

“赫拉斯这次将他引出来后，不论谁胜谁败，他想要再次回归隐居的生活，已经不可能了，人类和远古军团的战斗已经接近了一个转折点。在这个时间段里，一旦进入了战斗的漩涡，只会让人越陷越深。不过想来，阿格恩也有了这层觉悟了吧。”

咳……咳……

纳布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喷出来似地，言格斯递给他一块白色手帕，纳布用来捂住嘴，当手帕拿下来的时候，中央已经鲜红一片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到了老天收我回去的时候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这个转折点的结束，亲眼看见到底是人类获胜还是远古军团获胜。”

言格斯看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往常一样小心谨慎地服侍着，就像一个真正的管家服侍主人那样，因为他不清楚纳布这个样子是做给他看。还是真实的表现。

据他所知，这个老人一辈子不曾信任过一个人类，包括他，也包括那个叫阿波罗的孩子，唯一得到纳布信任的，只有猿人大师阿格恩。

言格斯甚至有时怀疑，正是因为阿格恩是一个猿人，纳布才会去信任他。

言格斯跟着纳布几十年，他很清楚自己拥有相当程度的野心，否则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但即使纳布已经风烛残年。自己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任何想要更进一步的念头都会被他自己消灭在萌芽状态。

哪怕纳布离死不远了，只要他大脑还清晰，就仍然是那个威风八面，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王。

灰港外的宇宙空间里，经过上千会合的较量之后，两名巅峰大师再次分开，在距离两百米的虚空中傲然站立，无声地对峙着。

战斗虽然激烈，但是两个猿人大师的受到的伤势并不严重，阿格恩的身上有部分毛发被烧得焦黑，几处灼伤分布在胸腹和双腿上。至于赫拉斯身上有几道划痕，以及通过肌肉运动将其闭合，没有一滴血流出。

他们之所以停下战斗，是因为同时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看来，耶各正在往这里赶来，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阿格恩自知和赫拉斯的实力相近，如果对方再加上一个大师级别的帮手，恐怕自己就凶多吉少。

“你想逃就逃吧，军团即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你又能逃得了多久呢？只要尤利西斯还在我手中，你就还会出现，你不可能逃出军团的制裁。”赫拉斯冷眼看着阿格恩，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你不会理解我的想法，我也早就不奢望军团的人会理解我的想法，今天我已经打够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