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卡特琳娜紧紧抓住杨鹰的手，不肯松开。

在葛利莫伦动手的同时，杨鹰感到自己仿佛被一把利斧从头到脚砍成两半。然后发现那种感觉有些偏差，不是利斧，用锯子更贴切一些，因为利斧一斧子就完事了，而锯子却将他的灵魂割过来割过去，没有一丝停歇的时候。

一秒钟内，杨鹰就变得满脸赤红，青筋暴起，眼中布满血丝，他一字一顿地问卡特琳娜道：“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要伤害她自己，不过由于剧痛的缘故。这区区几个字却难以说出口。

“长官，请您不要开口说话，至于这个……”卡特琳娜的另一只手也握住杨鹰的手，道，“我只是想和长官分享一些痛苦而已？”

杨鹰使劲地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灵魂中的剧痛正在折磨着他，但是他的心里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和喜悦，然后他缓缓盘坐了下来。

卡特琳娜跪坐在杨鹰身边，看着杨鹰痛苦的表情，就像痛在她的心里。

过了一分钟多一点，杨鹰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卡特琳娜依然抓着他的手，不过杨鹰将那只手的手掌使劲地伸展开来，自从刚才捏伤卡特琳娜的手之后，再也没有握紧过。

“终于完成了。”葛利莫伦说道。

杨鹰重重地喘了两口粗气，气息渐渐平缓下来。

巴尔的声音及时出现了：“坚毅的主人，您……”

“好了！让长官静一静。”卡特琳娜对着天花板喊道，她不知道巴尔听不听得见。

“遵命，美丽的女主人。”巴尔回答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钟，杨鹰睁开了眼睛：“分身，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他站起身来，将卡特琳娜的手抬到眼前看了看，见她的手掌已经泛出紫色，而且手掌的形状有些变形，显然在那一捏中掌骨被捏得骨折了！

当时她竟然将已然骨折的手重新握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