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刻意放荡。“单纯”在酒吧兼职的收入并不高。想要得到更多的钞票,就必须陪男人喝酒,穿上非常暴露的衣服,用撒娇与媚眼,周旋往来于那些色欲充脑的雄性生物之间。当然,如果客人给出足够的价钱,她也可以陪同对方上床做爱。
这无疑违背于最基本的旧时代社会道德。但废土世界不看重这些。谁也不知道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活着,很多人唯一的愿望就是吃得更好、更饱。
女孩从未想过,刘宇晨在床上释放出来的激情居然会如此强烈——他在自己身上足足疯狂耕耘了近七个钟头。强劲的抽插与剧烈摩擦感,使阴道内部神经被刺激着冲上前所未有的高度。她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在混乱中死去,又在高潮来临的一刹那丧失理智。瘫软之后产生的疲惫无力,让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滩绵软烂泥,却偏偏被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为何物的生殖器来回冲撞着,再次感受到想要飞翔,想要升上天空,想要在虚幻与迷乱中永远麻醉。
“……对不起。”
刘宇晨本能地说出这三个字。他看见女孩下身床单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那显然不是处女在初夜时分留下,从少女转变为妇人的最佳证明。而是自己狂暴野蛮索取导致的后果——女孩的外阴唇至今仍然肿胀发红,被巨大外力强行弯折的双腿,只能勉强保持朝外分张的姿势。她并非不想合拢,让酸麻的神经得到舒缓释放,只是被摩擦破裂的皮肤一经碰触,立刻就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
女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从床上站起,动作麻利地迅速穿好衣服。赤脚走到镶嵌在壁橱上的镜子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木梳,简单、快速地将头发挽在脑后,再折返回到床边,从地板上捡起尺度至少超过十公分,显然属于废墟旧时代遗物,经过后人翻新的高跟鞋。擦了擦沾染在表面的灰尘,穿上。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子,用复杂且明显充满不舍的目光,默默注视了刘宇晨几秒钟。依旧带有残余艳妆的脸上,慢慢绽放出微笑。凑近他的耳朵,柔软的嘴唇轻轻碰了碰面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快穿衣服吧!否则,上班会迟到的。”
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清脆撞音,随着房门合拢的一刹那,由近及远慢慢淡化。
女孩非常明白,男人在激情释放之后的空虚心理,也能够理解雄性生物在欲望满足之后,迫切想要从女人身边解脱离开的龌龊想法。这其实很正常,荒野上的腐狼在交配过后,雄狼往往会兽性大发,转而张开大嘴攻击、撕咬几分钟还在温柔缠绵的母狼。甚至恨不得撕裂对方咽喉,喝血、吃肉、啃骨。
男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废土世界没有爱情。女孩也从未奢望过,旧时代爱情小说当中,某个男人怀抱玫瑰,手持戒指,单膝跪倒在面前向自己求婚的浪漫场面。
那些都是空幻美丽的传说。
就像当年母亲在十一岁的时候被男人强奸,然后又相继沦为更多男人的玩物……直到生下自己的时候,她仍然无法知道究竟应该由哪个男人对此负责?自己应该管哪一个男人叫做“父亲”?
都不重要了。
像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也许,终生只有一次。
她知道刘宇晨与自己身份悬殊。虽然废土世界并不看重那层薄薄的红膜,也没有哪个女人真正把“贞操”这两个字当一回事。可在男人的潜意识当中,仍然希望被自己干过的女人永远忠诚,永远只对自己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