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任何时候,她都是没有资格同众人平座的,所以当问题出口,她盯着本尊,心中也自惴惴。
“呵呵,众矢之的?无妨。那就,来…太从来自诩天道,不是吗?他不出手,只是自负,觉得没有必要,天道总该高高在。连他都出手,只能说明他已经失去了必胜的自信,那么…”
本尊表情有些欣慰,看在旎姒眼中,又能被唤成运筹帷幄,充满了无限魅力。
“连天都堕了,吾等,还有何可敬畏!”
眼睛眯起,笑意不减,杀机勃发。他掷地有声,言语间铿锵激昂,宛若战阵擂起了皮鼓,奏响号角。
下一刻,威势散尽,他又变成了威严而谦和的帝尊。
仿佛得到答案,其实又没有得到,事实本尊的确回答过后。旎姒微笑颔首,表示明白,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众人。她又,果真明白了什么呢?
一名紫袍男子,唯一不入席,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
他长得同本尊一模一样,脸氤氲紫气,却把一切可能出现的疑惑,挡在了外头。
他冷冷的看着一切,唇角不自觉翘起…
倘若,连你们都明白自身所缺,竭力去超越。
那么,总被你们忽视的我,岂会一辈子,受缚于泥潭?
…
“到了。”
看着很漫长的路,其实不长。这并不在于路本身长短,而在于行路的人,心中路有多长。
太看着界碑,看透了迷仙之路,看到了那个惘然的清风,看到了背后,太虚神殿,端坐其中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