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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翔翻掌,又是取出了一大坛子佳酿,直接用嘴咬开封泥,他的姿态,的确有些江湖豪客的味道。

“你不懂,纵然放纵,我也需要能够去放纵的理由。好容易现在有了这么一个被理性接受的借口,我为什么不那么去做呢?诚然,豪饮非豪,痛饮非痛,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豪饮只为得豪、痛饮仅是痹痛?酒难醉我,我常醒。你不懂,我这是在为他践行,也是为饮而饮。”

言罢,楚翔又如长鲸吸水。清风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懂,的确是不懂。既然不懂,也就没有劝解的资格,更没有那样去做的理由。

清风抿着嘴,以不比楚翔满多少的速度“小酌”。他看着远处,期盼着朝阳。夜还深,他只能期盼。而原本,他是连盼头,都没有的。

……

假如一个人,没了感情,那么他还有什么呢?

假如一个人,从来都感情淡漠,莫非只是环境的压抑,自我的麻痹?

假如…

天边,在那海角的天边,蓝的汪洋都落在了背后。前方是星空,比之宝蓝更深邃的星空。

一点枝头,从那海角蔟出,宛若探幽的香梅。那却是,足矣承载一州、一国的扶桑巨树。

树的伟岸,在人的面前,磅礴至无法形容。

但远远望去,背景着天地,它又为何这般渺小,恰似出墙杏枝?

更可悲的,在那树杆、树下告别的两人,在这繁星穹布的背景下,连渺小,都算不。

天门,天道之门,天庭之门。

幽深的星空下,何时出现了这样一扇门户?

柔柔的光泽,乳白仿佛棉絮,那种意识里的温暖,天生就带着无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