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音,似是某人踏烂了一堆枯枝。这在密林中,本也该平常。但在当下目前寂静的环境里,却又是这般特别。
褚茗愕然侧身,看向楚影,就连前方剑洗心二人,都好奇的回了下头。
但那被众人关心的紫袍男,却哪里还有平日的从容。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珠就像死鱼一样突起,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见到了最可怖的鬼魅。
收缩的瞳孔,没有了焦距。低着头,满面浸起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怎么、可能!”
灵鹫宫地牢。
阴沉的囚室中,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那源头,却是一名蜷缩在角落里的披头囚徒。看身形,那名囚徒似乎是个女子,但那深埋在臂弯中的头颅,却让人看不见面貌。
一张草席,一床破被。
虽然这里环境尚算干燥,应当不会引发什么瘟疫。但空气中那股子来自地牢本身的刺鼻霉味,亦叫人难以忍受。
哒、哒、哒…
伴随着清晰的脚步,一道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了入口尽头处。
摇曳的火光,让那道印在地面上的黑影也跟着晃动起来,就像是起舞的魔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地牢内唯一一名囚徒,也正是那缩在墙角满身血迹的女子,忽然神经质的笑出声来,看得出,她已经被折磨的精神失常。
脚步声在囚室门口停住。
门未上锁,敞开着,甚至没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