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饶命，平之知错，主上饶命，平之知错”

不用多想，仅仅明月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就让他明白，自己方的表现一定非常丢脸。

“你可知，错在何处？”

楚翔睁开眼睛，那深黑的眸，仿佛可以洞彻一切。

林平之一愣，沉默着，无言以对。

他的确，不知错在何处。

恐惧之心，人皆有之。

即便他不明白，为何当自己方与那条苍龙对峙时，心中胆气竟然瞬间消散。但此时一想，也猜到定是着了对方的道。江湖上并非没有骇断他人念头的武功，譬如九阴真经下册中记载的鬼狱阴风吼，就有类似功效。

然而，他能以此来解释吗？

若非本就存着逃跑的念头，若非生性懦弱、外强中干，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人慑住心神？

林平之不会这般解释，也不敢。他知道若是自己这样辩驳，下一刻，就会被那高高在上的白衣男轰杀至渣。

但他，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难道，害怕也是错？但这是根本无法改变的本能啊！

看着沉默中的林平之，楚翔难得，笑了一下。

“你很聪明，知道苍白的辩解只会让事情糟。但是，你还是不懂，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笑容敛去，仿佛昙花一现，让人疑为幻觉。漠然看着林平之，楚翔似乎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