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若差,甘苦自饮…”
“贫僧,管不了。贫僧,亦不敢管。神哉?人哉?不过一场笑话…”
夏雪宜默默看着那远去的和尚,目送着那位曾经的老友,目送着那似是疯癫的僧人,直到那挺拔的背影,完全被云雾吞噬……
“道言……”
夏雪宜呢喃自语。
江湖上,朝堂中,只知天下间有个道言禅师,无所不能。
但又有几人,知道曾今有个道衍大师呢?
只怕就连夏雪宜都不知道,那道衍大师,有个从未见过的师兄,名叫——道济…
神通?通神?
就如同神宗一脉,若无特殊传承,又何来惊世骇俗?
……
道言走下了神山,路上遇到的巡山弟子,竟是对他,视而不见。
站在山脚,默默朝着那天下第一峰回望。
道言没有对夏雪宜说,在那神宗几将成型的鼎器中,一片黑暗,默默吞噬、消匿着神宗气运…
摇了摇头,道言终是,叹然离去…
诚然如他所虑,有些事,人力所不能及。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