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挡不住楚翔的视线,亦不可能阻的了流云锋芒。
一条海虬,逡巡在一点明黄色水珠周围。那粒细小的水珠,仿佛已经和周围湖水融为一体,变得一般无二。若非本身对其有些了解,若非身体感官早已超出凡人界限,即便是楚翔,也难发现这隐藏在湖中的异宝。
海虬不是海虬,没有什么海虬,有这般巨大的鳄吻。亦没有哪条海虬,眼睛能够发光。这是一条,纯种的,尚未成年的寒螭。
那粒看似和周围湖水一般无二的明黄色水珠,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水珠,而是一滴,极阴地泉。
在灵识中,那滴阴泉和周围湖水温度一般无二。只是楚翔却清楚的知道,一池寒意,俱都来自那看不出分毫异状的黄色水滴。
究竟是天降奇福,还是误入宝窟?
这已经不再重要,有主之物也好,无主之物也罢。
若是换做“冰魄炎晶”那等几乎完全无用之物,楚翔还能淡然待之,甚至表现得不屑一顾。但是换了明显能提高自己实力的奇珍异物,管他天王老子。且不说有主没主,即便有主,那主人也未必能轻易降临此界,甚至降临时,还有没有白衣,也是两说。
很多时候,即便明知是拆东墙,补西墙,但燃眉之急下,也顾不得那许多。
恰如此刻,楚翔所思,半点都不是考虑后果,而是如何完美将这寒螭幼兽擒杀!
莫要欺它尚未长成,这寒螭幼兽,最少也有s级以上实力。甚至,若算上它那天赋本能,可怕的防御。即便是传说遇上了它,也要头疼。
这完全是老虎拉乌龟,无从下口。
“磨吧。”
流云忽然,淡淡的在识海中传音。
本自一体所生,且不说来处本就源于楚翔。单是此刻人剑同体,即便将流云看做楚翔的分身、子嗣亦不为过。自然,楚翔所虑,流云也知道。
少有的,剑灵流云,居然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