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皇族重亲府邸四周,俱都出现了一些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时常交头接耳,记录着种种情况。
谋反?当真以为天子是傻子,哪里这般容易。
在这个天朗气清,和风惠畅的夜晚,平静的宁王府中,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李倓惊讶的看着那自地下钻出的两人,眨了眨眼睛,问道:“不知小皇叔今日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拍了拍身上尘土,李瑁将同来的那个矮小猥琐汉子推到身前,介绍道:“东条北武,海外瀛洲异人,擅长土遁,千丈隧道,数个时辰足矣。”
李倓讪笑一声,屏退左右。
“小皇叔,这怕是走错门路了吧,隧道?这是要做什么,本王可没做老鼠的习惯。”
李瑁心中微怒,言下之意不就是自己成了老鼠,不过想到这几年所过的生活,又是阵阵心酸。爱妻被人夺走,身为亲王却敢怒不敢言,外人眼中的嘲讽讥笑,就连那做出此等天谴恶事的天子也是有意疏远自己,还当真不如鼠辈。
“李倓,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知道那个意图不轨的家伙就是你。甚至父王,只怕也将最大的怀疑目标锁定到你我几人身上,合则两利,分则两弊,你自己看着办吧。”
沉吟片刻,合上手中折扇,李倓肃容道:“你可是听闻了什么风声?”
李瑁反唇相讥:“喝,拥兵十万的建宁王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以为只有你将事情做得隐秘?拱卫长安的神策军出了问题,监军高力士又岂是瞎子,即便是还抓不到切实的证据,值得怀疑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李倓心中一定,如果仅仅是神策军的话,还好。毕竟,自己真正的杀手锏来自皇宫,以及——地下!
“即便你猜的没错,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合作,我又凭什么信你。”
李瑁嘿嘿冷笑起来,招来东条北武,令其将身后被着的包裹放到地上。
包裹中是一个匣子,匣子里——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李倓骇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喝骂。
“你疯了,杀了这老东西不是在逼老狗跳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