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九九五年二月二十二日出生对吧,你的父母在零七年因为意外身亡,你高中就读于三门峡陕州中学是吧。从洛河安全区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你在郑区做的那些事儿,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知道。”

我目光一凝,随即看向他:“你们都知道?那又怎样?”

“陈立军现在就在京都安全区,他也已经知道了你的下落,如果不是我们派人保护,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我面露不悦:“你们既然知道我的情况,那也知道陈立军都做了什么吧?这种人你们还留着?”

“你定义错了我们的职责。”ken摇摇头,缓缓摘下眼镜擦拭着:“我们属于国际组织,只能说一些部门听从我们调遣,陈立军的事不归我们管,况且,他的情况中央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会找个绝佳的机会办他,这事你少管,如果你不知好歹地跑去把他给杀了,后果自负。”

“老头,我还有几个问题。”我问道:“第一,你们进行过那个所谓实验后,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抛在荒郊野外,而且后来我在逃生中碰到了当时将我带走的那个中年人,他的精神状况貌似出了问题,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我和白衣在郑区遭人追杀,他还莫名其妙失了忆。”

“这就跟我说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了,我们暂且称呼它为‘snake’,关于这项由小风发起的‘记忆移植’的计划,中间遭遇重重阻隔,我们猜测与这个组织有关。”他又掏出一大叠文件,都是黑白调的图片,第一张便是一栋建筑的废墟,“这是十二月份,病毒爆发当天,在美国纽约……唐云死后短短几分钟内,他的住所成为一片废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行动,后来我们展开调查,无果。”

我翻开第二张,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皱眉问道:“墨水瓶倒了?”

“尼玛……这是飞机残骸,当时保护你的特种部队,无一幸存,随后你也不知下落,也许是其中有人将你藏了起来,把敌人引开,小风在回郑区后便遭到了他们的追杀,与我们断了联系,中间我们派出很多人,但最终都被打得七零八落,这帮人太狡猾了!”ken的表情似乎有些愤懑。

“老头,这不是狡猾,这是你们有内鬼啊。”我忍不住提醒道:“派出去的都被打了,不是内鬼是什么?你们这幕后体系都是怎么来的,听得我晕晕乎乎。”

“小子!你不清楚知道太多会有性命之忧么?除非……”ken的眼睛忽然一亮,随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瞥了我一眼,顿时我有种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觉。

“死老头……你这么看着我啥意思?!”

“叫我ken啊!!!”

自从ken和白衣找过我后,我反而沉静很多,之前的不安源自与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没之前那么抑郁,就如现在的白衣一样,严重的茫然不复存在,只剩下超然物外的坦然。

只是,还少了点什么。他的沉默,他的一言不发,我对他曾经经历过的也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把一个七岁的小孩在短短两年内变成这样。尽管好奇,我依然没去问他,在我的记忆中,唐云对这个兄长,是近乎于病态的憎恶,具体为什么我又想不起来……看来我的确得好好休养一阵了。

在医院呆了两天后,我执意离开病房来到住处,林小烟的爸爸也算是个大哥级别的人物,手下还有一帮可靠的兄弟,年纪都像他这么大,当初从机床厂逃出来后便跟着他瞎碰乱转找到了安全区,也算是被幸运女神眷顾过。在京都安全区,基本上所有的幸存者都被分配了各自的工作,新来的住的是帐篷房,上面会分配砖瓦,房子都是大家一起建,像是回到了当初的共产时代。

当然,更多的年轻人选择去当兵,救援小队不断被派发出去,带回更多的幸存者,但同样也会有一些人牺牲,为了挽救更多同胞,国家颁布了强制入伍的政策。不过,我因为伤情未愈,目前还没被召走,胡涛这小子不知找白衣做了什么,这些天一直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