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那里,不会害怕,不会担心有人害你,不用整日面对行尸的追捕,不用为了一顿饱餐而深入险境,不会在午夜梦回之时被噩梦惊醒,这样的话,对你来说,算不算一种解脱呢?潇潇,你在上面,过得怎么样?

“爸,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你为什么不见见我?是恨我所以不愿见我吗?潇潇?!

“离叔,打呼噜也就算了,干嘛说梦话啊?!”他猛然睁开眼,看到郁闷不已的武晓,才摸摸额上的汗:“对不起啊。”

“也不怪你,谁让我被逼着练了那么多年的武,觉浅呐!”

“被你爸逼得?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呀。”离樊军不禁看了看身边谁的雷打不动的武辰。“好个屁!不是打就是骂的!我倒情愿让你当我爹,你看你对温暖跟对亲闺女似的,谁都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爸爸。”

离樊军感觉心尖一痛,不自然地将手枕在脑袋下:“我不是个好爸爸。”

“离叔,你做的够好了。至少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记得自己的孩子,无论何时何地,你总能想起她,就算在梦里也能叫出她的名字。”

“世界上每一个父母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的。”

“也许吧,其实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人太好了,所以才会吃亏。”

“人好不好吗?”

“本来在外面,你的善心往往会成为别人用来对付你的武器,到了郑区,看似安全了,其实背后隐藏的比在外面还要危险。我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丁卓求会被那群人带走,难道他跟传说中的高层有什么关系?”

“卓求是个好孩子,他的目的绝对不在郑州,如果我不能陪他一起,他会不会怪我?”

“没有人会怪你的,离叔。”武晓翻了个身不再说话,离樊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

厄运来的不是很突然,在到达郑区看到这里的某些情景后,他就预感到麻烦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要么交人,要么你们全家饿死,你自己掂量着办吧。”陈小北将手里的匕首晃来晃去,离樊军脸上的肉抖了又抖,最终还是生生忍住了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低声下气道:“拜托了,你的条件我们真的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