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在白衣右侧的壮汉忽然吆喝起来,嗓门大得差点没把我吓尿:“诶嘿!诶嘿!咦而呦啊!”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身后也同样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壮汉将手在后面掐了我一把,我嘴角抽动两下,压着嗓子粗声道:“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巷子口周围的地摊和顾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就连那三个黑衣人也将目光定在我们身上,我暗地加了防备,手几乎要碰到腰间的刀把。

突然,右侧的壮汉顺手抄过旁边货摊桌子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面前的空地上,发出一阵脆响,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他冲着正面的那个黑衣人横眉一瞪:“看!看你妈!!!”

货摊老板脸都快皱在一起了,一边心痛一边伸出双臂将小桌上的剩下几瓶啤酒护在怀里,面前的那个黑衣男子果然低下了头不再看,包括周围的人群,三个人慢慢聚在一起,向巷子里走去。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不再多说,架起白衣和那个壮汉迅速离开。

跑着跑着渐渐离开了中心地带,到了一个帐篷人工搭建的房屋,占地还挺大的,四周的人也不少,出了门就是货品流通区,壮汉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进了帐篷又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左侧是一个个房屋,右侧则是厨房和一排水管,地上乌黑,不过并不杂乱。

快走到最里面,壮汉抬手拍了拍倒数第三个木门,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普通中年妇女,见到我和白衣直接愣住了,中年壮汉沉声道:“有客人,快叫隔壁的老陆过来瞧瞧!”中年妇女面露惊慌应了一声出了门。

里面占空间比较大的是两层床板,像极了高中宿舍的上下铺,不过被并在了一起,铺了褥子,看起来甚是拥挤,我立马将白衣放在了靠外的一个床铺上,床上还躺着不少人,有壮汉有妇女有小孩,看到我们都一脸好奇地聚了过来,中年壮汉吆喝道:“都别瞎鸡巴看!滚回去!”几个人立马散了回去。

原来白衣的伤势那么重,怪不得一脸苍白,脱衣服的时候我才看清血都几乎染红了白色上衣,到底怎么了能这么惨?他不是逆天级移动外挂嘛?!

不一会儿壮汉所说的那个老陆就推门而入,同来的还有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看起来跟陆琦琦的急救箱比较像,看得出这个老陆是个医生,打开后里面是各种手术刀以及药品。

白衣身上的大伤口主要在右胸偏上有一处枪伤,腰侧附近有一处刀伤,其他地方没有那么严重,还有就是脑后,陆大夫说这是重物砸的,不过血已经止住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治疗和包扎,白衣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躺在那发起了高烧,陆大夫吩咐少年照顾白衣,我在一旁担心不下伸手拉住他:“大夫,我朋友的伤怎么样了?”

“退了烧就没事了,你朋友的身体素质很强,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医生脸上冒着虚汗,很是疲惫的样子,旁边的少年立马插嘴道:“哎呀!有二叔你在还怕他能死嘛?您可是妙手回春无人能敌啊!死驴都能给你救活咯……”

“他什么时候能醒?”我问道,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要问白衣,他和商佳美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她说他死了?他一个人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状态跟我重遇?

“这个不好说,他失血过多,我这没法补的,不过我看你也不必着急,你朋友的身体很好嘛!”医生露出淡淡的微笑,尽管知道这是惯用的说辞,我还是感觉心中一安,这时旁边的少年忽然插嘴道:“哎?二叔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医生脸色一变,随即向门口走去,我瞪大眼看向少年等他下文,只见他从腰侧的斜跨包中翻腾半天,猛然抽出一个药盒:“血气充足才健康,补血认准九芝堂。手暖脚暖睡得香,浑身有劲血气旺,面色红润万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