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别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我听说这个地方每个人每月都得向陈先生交保护费……不交后果很严重,您看是不是……”铃木半晌扭头叹道:“虽然陈先生不在了,不过你也算是他的朋友,我们以后不难为你便是。”

“哎哎?”我拦着他的路,面露喜事:“实不相瞒,您别看我年龄小,其实我还是会功夫的,否则怎么能带着这么多人逃出生天?所以您看能不能收我当您小弟?以后也好跟着您捞点好处哇?”

铃木嘴角一抽,看了看身后的保镖们,面露尴尬:“这个……其实我不算是大哥。”其实他们跟着陈小北,每天捞到的好吃不止一点,不过大家从来都不明说。哪知现在被丁卓求那么随意说出来。大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我一定不会放过凶手!”我大手一挥,悲愤握拳,气势连铃木身后的保镖听了都有些动容,看来我高估了他们的防备心。

“好!”铃木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如果你抓到了凶手……”

“交给铃木你处置!”铃木闻言立马眉开眼笑,这样功劳岂不是全是他的?哈哈!

原来这些人不是陈小北的手下。而是郑区内部的防卫队,平日基本上都是维护郑区内的治安,不过全部变成了陈小北的爪牙。陈小北利用这个权利四处抢夺粮票,再以高利贷的方式借出去。郑区正中间是权力机构,住的都是身兼要职的军区要员。

西侧则自发地形成了货物流通中心,货币则是大家用的粮票。幸存者在这里交易末世所需要的食物、武器、装备之类的玩意儿。想那些官员家属们没事就去那里购物,还有赌博。当然,这个地方也成了陈小北大捞油水之地。

我问了铃木关于保护费的细则,这个地方完全遵从弱肉强食,不止是陈小北他们,只要有功夫,有实力,抢劫弱者这些事在这里早就不新鲜了,这倒让我放心不少,毕竟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陈小北把自己抢来的粮票全藏在家里,昨夜被凶手抢空(当然是我拿的),铃木说凶手极有可能是郑区中跟陈小北结仇的人做的。

“为什么不会是西区的赌徒或混子?”我道:“被北哥欺负过的话,一定没有胆子去谋杀吧?倒是那群亡命之徒缺钱的时候会做这么绝的事。”

“如果是图钱的话,就不会把陈先生的头砍掉了。”铃木说话的时候一脸悲愤,我故作震惊:“北哥的脑袋被砍了?!”

“不止这样,还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找不到?!”我的表情更加惊悚,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我记得当时我用银丝生生切开他的脖子,血喷了我一身。我分明没有把断头带走,当时心里乱极了,惊慌失措地离开,那家伙的脑袋还能长腿了不成?!我猛然抬头,脑中闪过那个带着神秘的女子。

“被吓到了吧?”铃木笑道:“当时我们也是同样的表情,陈先生的父亲很生气,下令所有防卫军搜遍整个郑区,悬赏寻找陈先生的头……”

“找到的给多少?”

“五十张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