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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到了这个时刻,举斐盟之力的第三次增兵,还在各国政府的拖拉之下遥遥无期,而没有出现在增兵名单之上的匪军,却已经整装待发。

关于匪军的一些谣言,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攻自破。什么坐山观虎斗,等战局扭转之后再来抢功劳这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一记记反抽在某些人脸上的耳光——人家不但去了,而且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大肆宣扬,就在这个雨天,踏上征程。

在这个时代,这个联军基地里的军人,远比远在几万至几百万光年不等的国内政客要纯粹得多。

当那些人还在耍着嘴皮子,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漫不经心的将紧急的物资调配报告压在文件的最底下,忙着在谁多出一点谁少出一点上讨价还价的时候,聚集在汉京的这些军人,却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投入这场战争。

军人的使命就是作战。既然生逢这个时代,生死是早已经置之度外。到这个时候,无非就是倾尽全力,去赢得这场战争,去为自己所在的国度,为子孙后代,打出一个未来罢了。

上战场不可怕,耗在这里,每天看着前线传回来的越来越严峻的战报心急如焚,才是一种恐怖的折磨。

军官们都知道,若是斐盟的这些民主国家再这样下去,就只能输掉这场战争。

可是,他们却对这个庞然大物的顽疾,无能为力。对后方那些政客的失望,对战局的担忧,让他们期盼着有人能站出来,能让这个垂垂老矣的联盟看到一点希望。

所以,他们现在站在这里,注视着眼前的这支军队。

大雨中,一辆辆机甲被冲洗得发亮。机甲队列整齐地排满了整个匪军基地。它们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雨水和寂静,让这些冰冷的金属,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杀气。

队伍左侧大楼的观礼台上,枯瘦的黑斯廷斯静静的在轮椅上坐着。在他身旁,查克纳元帅李存信身躯笔直目光炯炯。两位元帅的身后,倾巢而出的查克纳军部高级将领们和塔塔尼亚等斐盟国家的将领们,一字排开肃然而立。

透过大楼观礼台透明的阳光棚前垂落的雨帘,视野中一个胖胖的身影在漫天飘摇的雨丝中分外挺挺。

“今天,我们准备出发。去雷斯克,和那里的西约杂种作战!”

胖子的声音,在大雨笼罩的基地上空回荡着。雨水,顺着他的军帽,流过脸颊。

“在勒雷,我们和他们打过。在玛尔斯,我们和他们打过。在萨勒加,我们和他们打过。这一次,我们将在雷斯克,揍得他们哭爹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