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西亚的话语让大多数人惊诧,就在他们惊讶的时候,一颗颗人头飞起,被按在地上的李白平狗腿子全都尸首两处,让在场的人又开始骚动起来,李白平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难以置信,而埃拉西亚宛如愤怒的狗熊咆哮道:“距离最近的事发地点只有你们这个聚集地,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便是赤裸裸的栽赃,聚集地的众人都知道不是自己干的,开始喊冤,而大多数人却将愤怒的苗头指向被捆绑的那些人,纷纷喊着要杀死他们,这便是迁怒,他们认为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杀戮都是这些外人带过来的,不敢反驳印尼人的栽赃,却愿意对自己人落井下石。
愤怒的人群让撕心裂肺吼着话让他们逃走的那个男人惨笑起来,身边的同伴却在这时说道:“别对这些家伙操心了,他们这是自寻死路,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待会我们就得上路,死在这群杂碎手中真是不甘心啊,后悔没跟着朱大哥去复仇……”
同伴的话让男人沉默,半晌后才怅然地说道:“今天的他们何尝不是昨天的我们?要不是朱大哥救我们,我们也不会觉醒,华人如果不觉醒,就会像他们一样,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只恨,为什么不多一些像朱大哥那样的人……”
“因为他们养成了妥协的习惯,没有切肤之痛,朱大哥也不是现在的朱大哥……”另外一个男人骤然抬头,望着身边的同伴,这个人始终没有说话,但是周围的同伴却知道,这个人是华人中难得的进化者,一手箭术出类拔萃,若不是他,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人逃出那个血腥的聚集地,可惜他的手臂被子弹射中,若不然……
“许良大哥……”身边的几个男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起开口,许良却向他们摇头低声说道:“从现在起都不要说话了,我们未必会死……”说完之后,许良迥然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喜意,其他人望着各处高点戒备的进化者不由地低头,只当许良在安慰他们,唯有许良眼睛始终注视着远处从树叶中露出的狙击枪口……
李白平大脑一片空白,他所有手下都被杀戮,接着那些身体最强壮的男性进化者被当做恐怖分子揪了出来,这些男人们的亲属在后面哀嚎痛哭,却被她们身边的华人拉住,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男人被斩首,时间不长,地面上已经堆了不少人头,杀戮的盛宴让在场的华人们心惊惧无比,在进化者们鬼神莫测的能力下,他们不敢反抗,只是低声哭泣,期望印尼人杀够了就不会再杀了,因为埃拉西亚承诺,他们只杀三百个男人报仇,却没有想过,这三百个男人是他们中间最强壮,最年轻气盛的精壮。
李白平已被埃拉西亚忘在一边,他享受的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感觉自己在这股血腥味的包裹下飘飘欲仙,宛如登上了极乐世界一般,听着那一声声惨叫,仿佛倾听着世间最美妙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便开始在脑中寻找着下一个杀人的理由,这里有足足三千人,即使进化者也不可能一口气吃下,想要斩尽杀绝,就必须慢慢给这个聚集地放血,等所有没用的华人都死光了,他会留下最美的女人犒劳属下,至于最美的处女将是巴托将军的玩具,相信,只要给巴托将军带去更多的消耗品,他的地位会更加稳固。
三百人斩杀尽绝,所有的进化者都望着埃拉西亚蠢蠢欲动,埃拉西亚将李白平的颈子拧住,高举在众人眼中吼道:“我认定,袭击者的头目就是眼前这个人,你们交出所有和他亲近的人及其家人,我就不会追寻你们的责任,只要他的亲信死了,你们就能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呃……”李白平终于醒悟了,在死亡临近的一刻他醒悟了,李白平能在首领的位置做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是笨蛋,之前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自己是印尼人,印尼人是不会杀印尼人的,可当他被拧住的时候,感受那铁钳的大手握的颈骨咯吱作响的时候,他明白了,这里的华人一个都活不了,杀了他的狗腿子,意味着清除营地的武装,杀了三百个精壮,削弱了营地的放抗力量,再杀掉他身边的亲信和家属,这个聚集地三分之一的人口将会被杀掉,到时候上千人的鲜血将会威慑剩下的人,到时候最终的杀戮就会降临。
李白平高声大笑的同时,眼泪也顺着眼眶留了下来,他将为自己的愚蠢买单,随后他便被活活的捏碎了骨头……这时人群中骚动起来,就连有印尼人血统的李白平都被杀死了,他们这些华人岂不是?有些人不由地大叫起来,却是李白平的亲朋好友,他们担心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但是周围的人即使知道不对,也纷纷对他们躲避,下一刻,又有几个人悬浮到了天空,而那些被捆绑的男人也被提出来准备斩首。
就在这个时候,剩下的飞机终于落地,印尼人认定已经掌握了绝对的控制权,到时候只用杀完人搬运物资就行了,洗劫华人是他们最开心的收获季节,就在这个时候,黄廷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着通讯器沉声说道:“可以了……”
第2240章 中国人
许良被拉到平台边缘跪下,低头是数百具断头尸体,尸体中间的头颅还保留着被杀时最后的表情,有愤怒,茫然,惶恐,委屈,唯独没有安然与解脱,望着下面的尸体,即使淡然笃定的他也焦急起来,不由地用超远的视觉扫视着丛林里黑洞洞的枪口,他是进化者,唯一能看出丛林中有埋伏的进化者,丛林里的枪口大多数都是射杀范围在两公里以内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而这些枪口所指全是站在制高点上的进化者,这让他涌起了活下去的信心。
可未知的盟友却又那么神秘,让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展开行动,数百人死了,接着他们也要死了,那些枪口仿佛摆设般一动不动,让他的心焦躁起来,谁都不想死,更别说在绝望之后看到希望的时候,身后的利刃高高举起,下一秒钟他就会身首两处,心中的不甘让他的喉咙即将炸开爆出最后的怒吼,眼中死死地盯着那些枪口,甚至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他不止一次涌出想要叫破的冲动,让那些人提早暴露,迫使他们率先动手,可在即将叫喊的时候,他又犹豫了,如果乱了对方的步骤让这些印尼人逃脱怎么办?如果因为他的莽撞,造成对方袭击失败,被印尼人反击怎么办?
各种焦虑让他压下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任命的低下头,他情愿用自己的死换取对方为自己报仇的时间,就在利刃破空的瞬间,眼角便闪过几点流光,接着身后的刽子手猛地倒飞出去,飞快扭头,与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身后,倒飞的刽子手骇然蹦飞了脑袋,接着枪声才传到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