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勇急得没办法只好跑到张小强面前,求张小强帮忙说点好话,他胡打胡撞找上张小强,恰好被他找到了最关键的人物,张淮安与高炮小组都望向这边等着命令,张小强默不作声的听着陈辉勇求饶,下巴微微点,似乎在赞同他的话。
张小强点下巴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高炮组不在开火,继续戒备,张淮安冲上来一脚踹到陈辉勇的屁股,将他踹滚在地上高声骂道:“你给我滚回去,你去给他们说:‘马上开门老子要进去找麻烦!’不管是谁,只要和这事儿有关,老子就和他没完,去……你还有你,把他拉到医生那儿给他按胶囊,别给他用麻药,就让他疼着……”
陈辉勇哭天喊地的被拖走,医生早已得信,有个蠢货会被他割上一刀,至于是割上面还是割下面就得看医生的心情。
对面被车队的炮火打傻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三层以上完全消失,半壁残桓间,半截半截的水泥预制板斜落横竖,一根根不规则形状的钢筋歪曲扭卷地伸在外面,残破的布片,散开的家具,还有一只没有了枪托的步枪就这么挂在上面。
半毁的碉堡冒着乌黑色的浓烟,三层的地板夹角里四处燃烧着火焰,看不到有人影在上面走动,仿佛刚刚的炮击让三层的人都死绝,对岸一片寂静,车队这边同样寂静,队员们在等待着命令,聚集地就在眼前,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们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十几万人的大聚集地是个什么样的。
一声高亢地惨叫在车队中响起,传出惨叫的方向是医生的移动实验室,医生显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随随便便就在陈辉勇的大腿上划出一条口子,再用连医生都为之惊叹的止血粉抹在他的伤口上,一个小手术在转瞬之间就被做了出来。
陈辉勇还在抱着大腿惨嚎,就被医生给轰出了车厢,等到他站到地上,发现自己除了走路稍微有些瘸,其他的貌似和以前差不多,心中为之一喜,看似问题不大,接着又是一悲,大问题被塞进了大腿。
陈辉勇一瘸一拐,凄惨地走到张淮安身前,没等他说话,被张淮安驱赶苍蝇一样挥着手,让他快去快回。
“哥……表哥唉!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你没事儿吧,你脑袋怎么弄的?”
进到铁门之后陈辉勇一眼看到了头上打着绷带的表哥,他表哥只比他大上一岁,看起来倒是比他还显得年轻,此时正和几个穿着军装与警服的军警站在一起。
他表哥看到陈辉勇之后露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连声追问:
“他们是什么来路?是不是正规军人,他们有没有说过要找聚集地的前领导?”
他表哥此话一出,另外几人都不自然了,他们身上的军装与警服早已经破破烂烂,有些地方是补丁摞补丁,和外面的人一比,他们都成叫花子,万一外面的正是那些本以为消失的军队,恐怕没他们的好果子吃,暴乱也有他们的一份。
“不是,他们就是一帮子土匪,看我们聚集地大,想过来捞点油水,邪的太厉害,我好不容易将他们应付过去,你们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我看很难和他们善了啊。”
“日他妈,善了?怎么善了?一群叛乱分子,以为手上有几把枪,几门炮就骚包了?我们就弄他们,让他们知道,这儿不是随便什么猫狗的都能战便宜的地儿。”
说话的是一个正当壮年的武警校官,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却挡不住他身上的那股精悍劲儿,一听外人欺负到他们头上,先就眼红,一口夹着河南话骂腔的普通话就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