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头戴着一顶圆顶草帽，用来遮掩阳光。身上穿着薄薄的花色衬衫，加上黑色短裤，一副时尚老头的打扮。

“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可是比现在好多了。我记得你还会拉小提琴对吧？”老头笑眯眯地说。

“小提琴？”加隆皱眉，“我认识您吗，请问？”

“我们上次不是见过面吗？”老头笑着回答。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颤抖起来，扭曲，模糊，像是瓮声瓮气的感觉。

他的面孔竟然开始融化，像是蜡烛油一样滴落下来，滴在车子的地上，将下面车板融化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

加隆惊讶地发现，车下面被融化之后，露出来的居然不是高速移动的公路，而是一团模糊的黑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老头的脸融化感觉理所当然，反而对另外的事物感觉到惊讶。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下面黑洞，低着头，只有眼角的余光看到老头穿着短裤的下半身。

诡异的是，当他想要集中精神观察大巴车内的地面细节时，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仿佛什么都是模糊一片。没有细节，没有纹路，没有灰尘。

啪。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眼角余光看到前面的老头站起身，转过来，面朝着他，在他面前站立不动，忽然抬腿朝着他直接走过来。

加隆忽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他想抬起头去看老头的脸，但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只能低着头。

老头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从上半身滴落下来的黄色溶液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