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批货确实是在我的领地被劫，但在边境我的掌控力太弱。不可能所有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他顿了顿，“这批货的运送路线有三道隐蔽，绕了这么多次弯，还是有人能准确把握住边境的运送路线……”

“确实是有内鬼，不过这不是关键。”黑袍人摇头，“关键是，有人要在你的领地动手，能在你的领地动手。而更关键的是，有人允许默认这样的行为。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这才是重点。”

温德曼默然，手放下落在椅子扶手上，隐隐握紧。

黑袍人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惋惜。

“我们也是老朋友了，现在因为这事，分部对你很不满。你如果再不选择……”

“我是王室的银灯师！”温德曼打断他，声音低沉。

“王室……”黑袍人有些失望，“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原以为你已经能看清局势了，没想到……”他站起身，“算了，你就当我没来过。”

他转身走向黄色光圈外的黑暗。

“东赛，我没有忘记曾经的一切，希望你也没有忘记。”温德曼忽然出声。

“我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东赛了。”黑袍人站定，淡淡回了句。

“王室不一定会输！”温德曼斩钉截铁地回答。

“但是王室并不能代表一切。”黑袍人大步走进黑暗，转瞬间便消失在阴影中。没有开门声，没有脚步声，仿佛如同风一般融化进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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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光圈一下熄灭，诡异的是，房间却反而逐渐明亮起来。

窗外的月光这时才缓缓射进来，落在地毯上。

温德曼静静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神色。